容祁不堪其扰的走出女人环绕的中心,冷声道:“夫人们来本侯院子,可是有事?”
曾经比较受宠的娇夫人娇娇弱弱的行了个礼,说道:“侯爷,是这样的,妾们见陛下寿诞即将来临,便想过来询问侯爷,看是否有什么是需要妾们准备的。”
“无。”容祁淡淡道:“没别的事,就都回自己院子罢!”
如夫人道:“侯爷,陛下寿诞那日,可需要妾们伺候侯爷和夫人?”
容祁眯了眯眼睛,视线缓缓从几个妾侍身上扫过,淡声道:“你们都是这般想的?”
几个妾侍垂头不语,容祁随然一笑,说道:“既然诸位夫人觉得我这侯府不好待,那便不待了罢!小平子,去诸位夫人的娘家通知一声,说是夫人想念她们的亲人了,想回娘家住。”
几个妾侍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们作为太子侧妃的时候还尚有地位可言,作为侯爷的妾侍,就真的只是上不得台面的妾侍罢了。被侯府遣送回娘家,她们哪里还能抬得起头来?
几位妾侍脸色煞白的跪在地上,乞求容祁的原谅。
容祁目不斜视的走了,几个妾侍又把希望的目光放在了小平子身上,小平子跺了跺脚,说道:“几位夫人还是先回院子罢,指不得侯爷什么时候就消了火气,忘了这事儿了。”
几个妾侍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还把身上带的金银塞了一些给小平子,托小平子为她们讲上几句好话。
小平子略微叹了口气,侯爷就算是对几位夫人的作为感到心寒,也绝对不会用休弃来惩罚她们的,因为她们都是他孩子的母亲。
小平子望了几位夫人的背影一眼,摇了摇头,小跑着跟上容祁。
在宣帝寿诞的前两天,侯府管家将礼单拿了过来给容祁过目,容祁虽然有原主的记忆,却不知道贺礼该如何选择,便让他随一般侯府的礼单。不过,容祁也大致能够猜到,不管他这次如何随礼,他都会是皇帝寿诞上的笑话谈资。
在辰宣帝寿诞这一天,容祁和李氏带着容扬和容月早早的坐上了前往皇宫的马车,因着朝臣的马车是不被允许驶入宫门的,他们必须在宫门前便下车步行入宫。
一路上,容祁遇到过许多曾经的同僚,他们或多或少都对他们一家有些疏远,有的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便悄然离去。
容祁对此浑不在意,辰宣帝寿辰是在承德殿举办的,一般的朝臣到了之后先去御花园打发时间,容祁也不例外。
就在容祁坐在凉亭中打发多余的时间的时候,皇后身边的福安找到了容祁:“老奴见过侯爷,见过夫人,小公子,小小姐。侯爷,娘娘有请。”
容祁微微颔首,简单交代了李氏几句,便随着福安去了皇后的和坤宫。
容祁到的时候,皇后正焦急的在寝宫中走来走去,时不时的问贴身宫娥她的精神是否不济,又时不时的问她们她为容祁准备的点心是不是足够,在得到宫娥肯定的答案之后,皇后才略微放下心来。
容祁是被福安直接带进皇后寝宫的,所以容祁将皇后着急的一面尽数揽入眼中。
在看到皇后憔悴疲倦的面容的时候,容祁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原主心中牵挂的只有母亲胞弟,而没有子女,因为他的子女永远不会像皇后这般全心全意的对他。
“儿子见过母亲。”容祁快步走了过去,单膝跪下。
皇后愣了一瞬,立刻斥退下人,她眼睛一眨,眼泪立刻汹涌而出,她亲手把容祁搀扶起来,摸着他的脸道:“我儿苦了,瘦了。”
容祁对着皇后好一阵安慰,皇后才收敛了悲伤的情绪,与容祁交谈起来:“祁儿,你且放心,谋害于你的,母后一个都不会放过,母后一定让他们付出代价。”
因为进宫机会难得,容祁也率先与皇后说起了正事:“母亲,我无妨,只是有一事,儿想问问母亲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