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元凯哈哈大笑起来,抱歉抱歉,这倒是我疏忽了。
年玉摇摇头,奚总你今天来看我,其实我很高兴。就是我心里还惦记着公司事务,准备让助理到时候把文件带过来处理。
奚元凯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今天难得易少来看看你,好好陪下。
易少,我下午约了人,就先失陪了。
没关系,易文柏笑道:是我今日唐突,让奚总亲自带我进来。
门刚关上,年玉便将那束菊花扔到了地上,他正准备开口,便看到易文柏拉住了钟嘉木的手,木木,我是来带你走的。
又来了又来了,这个蹦极男那副情深似海的模样又来了。
钟嘉木赶紧将手从易文柏的手里拽出来,警惕性地后退两步,我哥可是回来了,万一他看到了,可是会误会的。
易文柏一听,一股酸楚便压在了心上,木木,你还是不相信我。
年玉有些无语地看着易文柏那副恋爱脑的模样,默默地掏出手机,给他来了一首《一剪梅》。
熟悉的bgm声响起,易文柏与钟嘉木双双转头看向年玉。
年玉躺在床上,对着易文柏摆摆手,易少,别管我,你继续。
黑衣保镖站在门口,还未等易文柏开口,便走到年玉跟前,夺过手机,关掉了音乐。
年玉摆了摆手,抱歉,刚才我就是突然想要放首歌,没料到易少居然不喜欢。
钟嘉木不禁在心中对年玉点个赞。
可以的,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易文柏再次转过头,看着钟嘉木,木木,你别意气用事。
钟嘉木有些头疼,要不这样吧,易文柏你先出去在病房外等一下,我来找年玉是有事情要问。
易文柏有些不舍,要多久。
年玉秒答:一小时。
怕钟嘉木反悔,年玉望着钟嘉木,你刚才亲口答应我的。
钟嘉木无奈点头,是一小时,易文柏你要是有事情可以先回去。
易文柏不知是回忆起了什么,被刺了一下。
我不会走的,易文柏那双湛蓝色的眼睛深情地看着钟嘉木,我就在门外,无论多久,我都会等你。
易文柏带着他的黑衣保镖走出了房间,年玉便听到钟嘉木冷漠的声音。
寒暄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年玉,我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
年玉再次拿起一个兔子苹果,像一只可爱的仓鼠簌簌簌簌地将果肉啃到了嘴里。
钟嘉木看着他,原本温柔的眉眼带着冷意,我不是瞎子,在校园法庭上,温岚三番两次看向你,甚至在最后被逼急了,他第一反应也是向你求救。
从一开始,就是你授意他来向我泼脏水的吗?
年玉早就知道,这件事情瞒不住。
从钟嘉木逃出去的那一刻,年玉便知道,他什么都藏不住。
这不是泼脏水,这是为了让木哥你看清楚事实,年玉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像是甜腻的蜂蜜黏在了钟嘉木的身上,如果你真的抄袭败诉,背负黑名,只有我能够接受你。
只有我还会继续爱你。
钟嘉木道:但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情,我会连自己都恶心自己。
游戏中,确实所有人都忽略掉了一个角色,那便是年玉。
好不容易从名为年玉的火坑中挣扎出来,谁都不会再去向年玉求助。
而偏偏所有的bad ending,都是年玉为了让玩家向自己求助而做出来的事情。
钟嘉木:那每天小巷子里,你会被温岚欺负,是你故意的吗?
年玉点头:是。
钟嘉木:我回去z校调查过,没有你的照片,为什么?
年玉轻笑,这样你不就注意到我了吗?
钟嘉木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美术老师说,他曾经捡到我的草稿,是在你手上吗?
这下轮到年玉愣住了,什么草稿?
那个涂鸦墙的草稿。
钟嘉木其实并没有找到真正的草稿。
但是钟琉找到了钟嘉木曾经的画本和笔,让他照着涂鸦墙的画,将草稿再次临摹了出来。然后钟琉再稍稍处理一下粘合的墨痕,一般的机器只能检验处笔迹和纸张的年龄,而不会检验出这幅画究竟是什么时候画的。
年玉张口正欲解释,钟嘉木叹口气,算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毕竟校园法庭上,他已经赢了。
出校园的时候,钟嘉木还能看到,之前被学校藏起来的巨型校庆海报,又被摆了出来。
滑雪少年带着面具,不惧狂风和暴雪,而飘落雪花与风组成的翅膀拼成了z的图案。
看到钟嘉木起身,年玉问道:你要去找易文柏了吗?
钟嘉木反问:那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年玉颇为不甘心:易文柏不过是要从你的身上,找到另外一个人的影子,即便如此你也要跟他走吗?
钟嘉木觉得年玉这句话问得何其荒谬,你将我扭曲成了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和易文柏有什么不同?
看着钟嘉木的背影,年玉突然慌了。
钟嘉木当真是走得毫不留情,一点的机会都不留给他。
年玉实在忍不住,喊出了口,木哥!
钟嘉木回头,看到年玉双手抓着被子,期期艾艾地问道:你明天还会来吗?
明明知道这副模样是年玉装出来的,钟嘉木还是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忍,但是那种不忍心稍纵即逝。
他哗啦一声拉开了门,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吧!
看到钟嘉木终于从病房里出来,坐在旁边椅子上的易文柏嗖的一声便从椅子上窜了起来。
他像是也知道自己有些太过于积极,右手握成拳,靠近嘴角轻咳了两声,你终于出来了。
易文柏身旁的保镖帮着他圆场,年玉很不安全,你和他单独呆在一起,易少很担心。
钟嘉木点点头,也算是给了一个回应。
易文柏依旧不放弃自己的偷人事业,木木,你来看了年玉,就没有想要改变的想法吗?
钟嘉木装作不明白,他摆弄了一下手机,放到了身侧,而后抬头看向易文柏,你是什么意思?
见钟嘉木并没有一走了之,易文柏心生雀跃,但面上却不露分毫,年玉和贺闻终究是同类人,他们为了达成目的向来不择手段,甚至贺闻比年玉更加难以摆脱掉。
年玉还未真正掌手奚家,而贺闻是真的拥有一个庞大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