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莫端着水杯喂她，温温的水滑下去，整个人也恢复了好多。
“好好的怎么会晕倒哦，你到底是有多难过？”莫莫觉得妈咪并不像是会被气晕的那种人。
之前跟爹地分分合合的，也没见到她像现在这个样子。
“可能年纪大了...？”可可也觉得自己现在的状态实在太诡异了。
“你才24岁而已，大神马？”
“那你说，我会不会得了什么奇怪的病，连你高蜀黍都看不出来的那种？”
这种可能比火星撞地球还低。
齐昊端着一个餐盘进来，正好听到她的这个理论，眉头打结。
莫莫看到他进来了，假装看不到，“如果你一直这样不开心，那我带你回国吧，就像之前那样，只有我们母子好不好？”
以前都是可可离家出走，现在竟然是儿子挑唆她？
齐昊身上的气压低了低，“你保护的了她？”
语气饱含嘲讽和威胁。
“在遇到你之前，我和妈咪根本用不到别人保护，可是现在带给她最大困扰的，不是来自外面那些人，而是你。”
“没什么事就出去做功课。”齐昊的脸上猜不透情绪，只有深邃的眼眸里内疚一闪而过。
莫莫耸肩，这是恼羞成怒的前兆咩？
算鸟，该说的都说鸟，要不要继续任性下去随他们好了。
莫莫低头在可可的脸上吻了一下，“我先出去哦，晚些时候再过来看你。”
屋子里只剩下可可和齐昊两个人，她半靠在床头，齐昊站在门口，俩人遥遥相望。
从她倒下去的那一刻，他心里就涌现出一股很诡异的情绪，齐昊当然不承认那叫后悔，只是觉得这种对他来说很陌生的情绪桎梏着他的心。
“你...手里的那盘，是给我吃的吗？”可可率先打破沉默。
齐昊走过去从餐盘里拿起一个三明治递给她，可可接过来就啃。
呼，果真还是吃东西感觉好哦。
“...再过几天，就是我母亲的忌日。”
齐昊的声音传来，可可微楞。
所以，他昨天才会那么反常吗？
齐老爷子说过，齐昊不肯原谅他，很大程度上源自对母亲的缅怀。
他有多爱他母亲，就有多恨他父亲。
“那我们重逢时不是也一年了？”一年前，他还是雷恩的时候，她陪着他去拜祭他母亲，那时候他在坟前孤独的样子可可记忆犹新。
齐昊僵了一下，可可看他这样子撇撇嘴。
“你看，你只记得那些不好的事，却忘记了带给你快乐的那些，这样多赔啊。”
她看似随意的话带给他很大的触动，也许真的是他，太过纠结了。
“说实话，你怎样折腾我都无所谓，可是齐昊，我不希望你不快乐。”
他昨天，很不快乐。
齐昊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递给她另一样食物，然后坐下来静静的看着她吃。
如果我告诉你，我的不快乐是怕你想到那些事，你还会那么想吗，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