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进了一球,顿时欢呼起来,喝彩声高昂。
若是阿琅是男子,估计这回要被那些将士们给高高的抬起,抛接。
在热烈的要掀翻屋顶的欢呼声中,阿琅收杆,将气给慢慢喘匀,偏头过去,看着笑眯眯地看着自己的萧珩。
掉头出场,结束了这场她从未打得如此激烈过的毬赛。
萧珩见阿琅走了,顿时也跟着离开场地,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
阿琅和萧珩走了,今日的比赛自然也就告终了。
众将士意犹未尽,三三两两地议论着自家王爷和郡主的球技还有武艺。
阿琅纵马离开毬场,翻身下马,将马交给校场里的守卫,快步离开前院,往自己的住处走。
萧珩紧紧地跟在阿琅的身后,一直到小院门边,叫了好几声的‘琅琅’,见她不睬自己,赶紧几步追了上去。
和她并肩而行,低声道,“我做了金鱼脍,一起用晚膳……”
阿琅哼了一声,斜睨了他一眼.
萧珩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做错了什么。
只是,他想来想去,竟然什么也想不到。
“王爷的功夫怎么样?”阿琅突然问。
功夫?
功夫!
萧珩的面色怪异了一瞬,道,“琅琅,我不应该让你的……”
他总算是知道,为何阿琅好像有些生气,竟是因为自己让她了?
阿琅面色不变,口吻平静地说,“我很久没有如今日这样畅快地松过筋骨了,唔,下次再陪王爷好好的玩一玩。”
萧珩按下了心头的思绪。
所以,她会的还不仅仅是今日展现出来的这些。
他也忽然明白过来,原来她在恼他最后让她的那一球,忍不住嗤地轻笑了一声,立刻上前在她边上低声说道。
“对不起,下次不这样了,再说,我也只让着你。”
他的声音低低的,靠的有些进,呼吸又湿又热,喷在阿琅的耳边,有些麻麻痒痒的。
暮色四合,笼罩在院子的上方,光线昏暗下去,周围的气氛忽然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阿琅只觉得耳朵痒的有些受不住,侧过身子,耳根,面庞有些本能地热起来。
“我没生气,反正输的是你,又不是我。”
最后那个球,因为角度的关系,大家并没有看到是萧珩让的,一直都认为是阿琅抢了球过来。
“明日是第三日,该来的都会来。”阿琅僵了僵,说道。
“嗯。”
萧珩心里有些遗憾,一旦结束了,她也就不能住在王府了。
见萧珩没吭声,阿琅抬头去看萧珩,却发现萧珩也正定定地看着她。
她恰好一眼就望进了他的眼底,眸色黝黑,深不见底。
阿琅在清河郡王府好生歇了两天,赶在第三日,盛装打扮,备车出门。
虽然她已经知道当日引出人熊,想要将她送到石头山去的幕后之人是谁。
这些日子,跟着对方也摸清了一些接下来对方可能做的事情。
阿琅还是有些不确定,对方会不会如约将已经‘死’了的她送回来。
上上京最繁华的地方在何处?自然是正阳大街。
阿琅坐着马车,停在正阳大街的街边。
临近正午,忽然有一匹马,驮着一个麻袋从街的尽头奔来。
那马背上的麻袋袋口的绳索系的不够紧,马儿颠簸的时候,袋口松散开来,麻袋落地,里头的东西也露出一点端倪。
马儿跑的远远不见人影,麻袋却在原地。
有路边好事的闲汉上前打开麻袋,却见里头藏着一个赤果果的女子。
女子手脚瘫软,好像没骨肉一样,却是筋脉被挑断了。
再看头上,眼耳口鼻全无,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闲汉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珠都快要跳出眼眶了。
好半晌,他才干着嗓子嚎,“这是什么鬼东西,报官啊,快报官啊!出人命了!”
这会正是正阳大街最热闹的时候,听到闲汉这一嗓子嚎,瞬间让正阳大街的热闹又上了一层。
街边的一处茶楼,靠街边的一处窗后,站着一个女子,依然是那黑斗篷,笑吟吟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这还不是最精彩的,精彩的还在后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