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并未训斥贤妃,就表示,他对她的问话也是不信任的。
皇后心中略有些苦涩,她深呼吸一口气,问贤妃:
“你既然这样说了,想必是有更好的办法?”
贤妃一顿,面色有些泛红,她哪儿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过是对皇后的方法没耐心罢了。
被皇后这么一问,贤妃顿时成了闷了嘴额葫芦,一言不发。
皇后嘲讽的斜了眼贤妃,还以为贤妃学聪明了,没想到,依旧是这么愚不可及。
就连温宓也是有些目瞪口呆的,若她是贤妃,她这个时候便会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位置上,一句话都不说。
不过,她也确实觉得皇后现在的手段过于温柔了。
想到这里,温宓不着痕迹的扫过夏贵人。
见夏贵人朝她稍稍颔首,温宓才收回视线。
贤妃装哑巴不说话,皇后也拿她没辙,正准备继续问下去时,赵景不耐的开口:
“皇后,你的手段,过于温和了。”
说罢,他也不打算等皇后再开口,头也不回的吩咐站在他身后的高时:
“传朕旨意,封锁慈宁宫,命禁军统领搜查各宫,朕想要好好看看,朕的后宫里,到底藏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赵景话落,高时忙弯了弯腰,刚要出去时,却被太后阻止了:
“且慢。”
赵景抬眸,看着太后严肃的神色,薄唇轻启:
“母后可是有话要说?”
太后坐直了身子,尚且有着几分风韵的脸上带着不赞同:
“当然。皇上,如今先帝孝期未过,你便这般大张旗鼓?”
“若是传扬出去,朝臣们会怎么看待我皇家?皇家的威严何存?”
更重要的是,如此一来,那温妃在她慈宁宫出的事,岂不是瞒不住了?
届时,宗室和命妇又该怎样看她?
赵景稍顿,拇指指腹不断的转着扳指,像是在思考太后的话。
温宓躺在软榻上,从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好能把男人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她对赵景再了解不过,若说他摩挲扳指代表了他心情好坏,那么转扳指,就是在思考事情的可行性。
很显然,太后说的话,赵景听进去了。
温宓垂下眼睑,她不能让太后打消了皇上的念头。
否则,若是错过了现在搜查的好时机,待过后再查,就无从查起了。
这般想着,温宓手指微动,袖中的手帕就掉到了地上。
她轻呼一声,似是有些着急的伸手去捡,却不料扯动了小腹。
温宓疼的咬着唇,眼泪又差点没忍住。
赵景见她动作,脸色难看的摁着温宓的肩膀将她摁回软榻上,冷声道:
“乱动什么?你的身子要是不要?”
说完,扭头朝太医冷呵:
“还不赶紧过来给璟妃诊脉?”
太医那个难受啊,你说他已经缩在一旁了,还能被皇上迁怒,真是......
尽管如此,太医也不敢有丝毫怨言,他忙上前跪在软榻旁,幼白用丝帕盖在温宓皙白的皓腕上,太医这才开始诊脉。
温宓一双眸子含着水雾,直直的看着赵景,似是不想他担心,故作坚强道:
“皇上,臣妾没事......”
话未尽,就得了赵景一句含着怒气的:“闭嘴。”
知不知道自己才差点小产,就不能安分些?
温宓身子一颤,哑然失声。
她抿着苍白的唇,似是有些无助,半晌,她说:
“臣妾错了,皇上别生气。”
见温宓这幅样子,赵景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视线落在温宓纤细的腰身上,丝毫看不出那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子。
没等赵景想完,太医已经诊完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