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可什么都没说,也从未让罗氏那个蠢货去挑拨,她做的一切,不过是自己对贵妃和夏容华心怀不轨,与本宫何干?”
花影被德妃这么一推,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跌,还是花榆扶了她一把,这才没跌倒。
花榆捏着花影的胳膊,轻轻的摇头,示意花影莫要再说,花影抿了抿唇,终是没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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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赵景来雅安宫时,并未旁人通报。
他一进殿内,就瞧见暖黄色的烛光下,温宓拿着精致的绣绷,神色认真,一针一线的绣着花。
都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美,更何况,温宓此刻的脸上还带着母性的柔和。
不知站了多久,赵景还未有要出声的意思,温宓却是先忍不住了。
她将绣绷扔到一边,气闷的开口:
“皇上到底要站到何时?”
赵景笑着走过去,坐在温宓身侧,把人揽在怀里,语调轻松的问:
“宓儿怎知朕来了?”
温宓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闻言,朝地上努了努嘴:
“皇上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这儿,都挡着光亮了,臣妾又岂能看不到?”
她之所以没出声,就是想看看赵景能站多久,谁知她还是没忍住。
赵景顺着温宓的视线看了眼地上,果真瞧见一片阴影,他无声笑了下,声音含了一抹自己都为发觉的期待:
“宓儿在做什么?”
若他没看错,那暗色的布料,该是给他绣的香囊罢?
温宓娆娆的看了赵景一眼,嗔道:
“皇上明知故问。”
分明看见了,还要多问上一句。
赵景微微扬眉,对温宓的话不置可否。
温宓想起早上的那道圣旨,不解的问:“皇上怎会突然下旨,给了臣妾母亲敕命?”
她虽高兴,但也有些纳闷,无缘无故的,这男人怎就想起她娘亲来了?
赵景下巴抵在温宓的发顶,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乌黑的青丝,漫不经心却让人眼眶一热:
“你既为贵妃,该有的体面还是要有的。”
明明是想让她高兴,可从他口中说出来却是应该做的事。
温宓悄悄沾了沾眼角,再抬起头时笑的好看极了:
“那臣妾就接受皇上好意,给皇上做个香囊当做是谢礼了,如何?”
“那香囊怎就成了谢礼?不是你之前答应给朕绣的?”
赵景蹙着眉头,颇有些不悦。
温宓心中偷笑,面上却一副理所应当的说:
“那总归是给皇上了,也还是那个香囊,没有什么不同啊。”
赵景恨恨的在温宓香软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惯会躲懒的小东西。”
他能说不好么?若是让她做的多了,累着了人,后悔的还是他。
温宓小心思得逞,顿时撒娇卖乖,看的赵景心都软了。
只他到底还保持着几分理智,见温宓一双灵动的眸子滴溜溜的转,赵景拍了拍温宓的小屁股,轻哼道:
“又在打什么主意?”
温宓嘿嘿笑了声,也没急着先说自己目的,反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皇上,您说,若是有人一心一意为您好,您会报答那人吗?”
本以为赵景会点头,谁知赵景听了这话,竟是一副极为不屑的神情:
“一心一意?这世上哪儿来这么多一心一意。”
这个词,重量非一般人可堪匹配。
不过,赵景还是有些了解温宓的,他看着温宓的眼睛,随口说:
“是为了夏容华?”
御花园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只不过是女人之间的争执,他也没放在心上。
温宓点了点头,声音特意娇糯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