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听小李子说,皇上得知消息后,只说了句知道了,便再无其他。”
这话并未让温宓高兴,她只觉得哪儿哪儿都不对劲。
不止是刘贵嫔奇怪,皇上的行为似乎也不符合常理。
月莹见温宓紧皱着眉头,自觉的站在温宓身后替她揉捏着太阳穴:
“娘娘可是有什么疑惑?”
被月莹按的舒服了些,温宓松开眉心,把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
几人听后,皆是低头沉思。
半晌,丝雨迟疑的说了句:
“许是皇上不得空去翠微宫?”
只是刚说完,丝雨自己便摇头否定了。
幼白向来想的简单,不经意的说了句:“许是皇上不想看见刘贵嫔呢。”
不想看见?
温宓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对,就是逃避。
自大皇子满月后,不仅刘贵嫔安静,就连皇上在此之前都时不时的去翠微宫看望。
可究竟是因何才有此变故呢?
又在什么情况下,人才会不自觉的逃避一些东西或者人呢?
不知不觉,温宓自己陷入了沉思,三人对视一眼,让其余人退下,她们好守在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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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刘贵嫔早就搬到了正殿。
比起东偏殿衍庆阁,正殿宽阔不少,也更华丽。
因大皇子年纪太小,吃不得药,太医便让乳母把药喝下,然后化作乳汁喂大皇子。
乳母心中虽不大情愿,但也反抗不得,只能听从。
刚喂过大皇子,许是乳汁带了药味儿,不如之前味道好,大皇子小脸憋得通红,委委屈屈的哭了出来。
刘贵嫔脸色当即变了,从乳母怀中夺过大皇子,怒喝道:
“废物,连个奶都喂不好,本宫要你何用?”
乳母被吓得一哆嗦,后退两步垂着头不敢说话。
冬葵知道自家娘娘有多重视大皇子,所以对刘贵嫔一遇上大皇子的事就失控早已习惯。
但她自己是做奴婢的,清楚知道奴婢心中也会有不平,故而好声好气的对乳母道:
“你先下去吧。”
乳母犹豫了下,悄悄看了眼正抱着大皇子哄的刘贵嫔,转身出去了。
殿里没了其她人,冬葵才上前劝道:
“娘娘也莫要着急,太医说了,大皇子的身子是可以调养的。”
昨儿刘贵嫔守了大皇子一宿,眼下的青黑格外显眼,冬葵也跟着熬了一宿。
对着冬葵,刘贵嫔倒不似对着乳母那般火大,她缓了语气:
“本宫只要一想到安儿这么小就要遭罪,心里就跟针扎一样疼。”
皇室子嗣,一般要到周岁立住了才会有正经赐名和上宗室玉碟。
所以,刘贵嫔就给大皇子起了个小名叫安儿。
冬葵眸眼有些晦暗不明,想起自己安排好的事儿,她安慰道:
“娘娘放心,奴婢已经安排好了,那徐女官,必然会以死谢罪的。”
刘贵嫔未出月子时,冬葵就已经在布置了,时隔一个多月,想必众人的视线该会转移了,冬葵才下定决心要动手。
刘贵嫔闻言,抬起头看了冬葵一眼,有些咬牙切齿:
“若非在宫中动手已经够惹人注意,本宫真想把她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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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秋,天气渐渐凉了下来,各宫的冰块儿早就撤了,一到夜晚,反而还有些凉。
缓福殿,徐秀宜强忍着困意哄睡了大公主,一出殿门,就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打了个哆嗦,困意瞬间消散了许多。
旁边守门的小宫女见了,忙笑嘻嘻的道:
“秀宜姑娘还是快些回去休息罢,公主这里,奴婢们守着就行了。”
徐秀宜不屑那宫女如此卑躬屈膝讨好她的样子,只用了鼻孔轻哼一声,话也没说就走了。
只她却没看到,身后的小宫女看着徐秀宜逐渐变冷的目光。
回到自己的房间,徐秀宜看着早就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和热茶,心情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