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容华得知后,只是浅浅一笑:“江御女往日没少欺负傅美人,傅美人这样做,也无可厚非。”
白芷点头,很是同意,要她说,傅美人只打了江御女一巴掌,这还是轻的呢。
夏容华摇了摇头,把这事儿放到一边,提起了贵妃吩咐她的事情。
白芷有些犹豫:“主子,这件事儿,若是任由流言蜚语传出去,恐怕皇上第一个就会怀疑到您身上。”
皇后又被禁足,宫权再次回到夏容华手上,要是在夏容华手上出了纰漏,她首当其冲逃不了干系。
白芷说完,又低着头嘟囔了一句:“依奴婢看,贵妃娘娘就是故意在为难您。”
话音甫落,夏容华一个眼风扫过去,白芷下意识的闭上嘴。
“你记住,要是没有贵妃娘娘,就没有本嫔的今天,所以,像刚才那样的话,不要再让本嫔听到。”
夏容华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悦耳,可白芷还是从中听出了警告与不悦。
白芷低着头:“奴婢知道错了,主子别生气。”
见白芷认错,夏容华也不曾再说什么,只是轻声吩咐白芷去做温宓吩咐的事情。
待殿中只剩下夏容华一人,夏容华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白芷是为了她好,只是当她在东宫下定决心时,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在她并没有赌错,娘娘待她很好,这就够了。
雅安宫,院使是擦着头上的汗离开的。
丝雨面色如常的送了院使出去,又返回产房:
“娘娘,院使的神色好似不大对劲。”
温宓神色柔和的看着身侧正在酣睡的婴儿,只觉一颗心都要化了,听到丝雨的话,头也没抬:
“若是他神色正常,本宫倒要怀疑慕太医的药管不管用呢。”
丝雨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就没在纠结。
又把江御女的事儿给说了,温宓听后,冷笑一声:
“本宫早知道会是这么个结果,不过,恐怕本宫自己做的事情也瞒不住。”
这个事情,指的是催产药。
丝雨一惊,脱口而出:“那咱们要怎么办?”
温宓丝毫不放在心上:“你担心什么?本宫既然做了,就不怕皇上知道。”
见温宓胸有成竹的样子,丝雨提起的一颗心才慢慢放下:
“是奴婢大惊小怪了。”
她忘了,娘娘原先心计手段都不弱,只是苦于皇上看雅安宫看的严,娘娘便什么也做不了,面对后宫有心人的算计,只能被动的承受,以此来博得皇上怜惜。
只是现在,娘娘好似醒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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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景与太后不欢而散,忍着浑身怒气回了乾清宫,一回去就将桌案上的东西扫落的彻底。
高时缩着脖子跪在柱子旁,没皇上的吩咐,他一动也不敢动。
赵景冷笑出声:“抚养二皇子?母后也真是想的出来。”
他能想到太后此举是为了什么。
无非就是看他到现在都不曾宠幸王嫔,想把宓儿的孩子抱到慈宁宫抚养,给王家一个保障。
等将来二皇子长大了,看在太后抚养过他的份儿上,也会对王家多家照拂。
赵景气的手都是抖的,母后可真是全心全意为王家考虑周到,欲效仿高祖,也要看他答不答应。
赵景气急的时候,高时装背景板都不成,他一脚踹过去:
“平时不是很能言会道吗?怎么这会儿装哑巴了?”
高时身子一歪,顺势倒在地上,心中苦笑,这又关他什么事儿啊。
只是皇上问话,高时依旧要回答,他苦着脸:“皇上可不是为难奴才了,主子们的事儿,奴才岂敢胡言乱语。”
赵景气笑了:“朕还能不知道你?心眼儿多的跟蜂窝似的,这宫里的事儿,怕是就没你看不明白的。”
要是高时真的蠢,又怎会在他身边伺候了这么久?
高时听着皇上这不知是夸还是损的话,嘿嘿一笑:
“那奴才要是说了,皇上可不许怪罪奴才。”
讲话前不忘先提前声明,这是高时一贯的习惯。
被高时这么一插科打诨,赵景怒火平息了不少,他坐在龙椅上睨了高时一眼:
“说的好了,朕自然不会罚你,要是说的不好,便罚你去打扫三个月茅房。”
高时从地上爬起来,难得正了神色:
“皇上,依奴才看,将二皇子给太后娘娘抚养是一定不成的,若是真的给太后娘娘抚养,贵妃娘娘怕是要难过了,可若是不如了太后娘娘的愿,太后娘娘一旦闹起来,对贵妃娘娘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