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贵妃,本宫还真是小瞧了她。”
“真是天真,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本宫吗?”
皇后身后站着国公府,只要国公府一日不倒,这皇后之位,便固若金汤。
不过东云显然担心的不是这个,她视线落在地面:
“可是娘娘,这些流言要是传进皇上耳朵里,怕是不好。”
皇后气的胸脯起伏喘息着:
“有什么不好的,皇上既然已经把本宫禁足,那就说明皇上原本就知道,只是一切原本在暗处,现在就全都摆在明面上了。”
其实皇后心里是自得的,纵然她做下这等事情,害了皇上的心肝儿,可皇上依旧得为了皇室的面子保住她,不能让她身上有一丝一毫的污点。
因为,皇上不止要面子,还要顾及许多前朝之事,自古以来前朝后宫都是不可分割的。
尤其是,皇上登基不久,皇位尚且不曾稳固。
皇后想得到的,温宓也能想得到,而赵景更是不用说。
流言依旧在人传人,夏容华毫不避讳的来了雅安宫。
她有些疑惑:“姐姐,这事儿,依臣妾看,颇有些吃力不讨好。”
皇后名声有损不假,可她们违背了皇上的意思,也落不着什么好处。
温宓喝着柯嬷嬷端来的补汤,心情极好:
“是不能如何,本宫也没打算如何。只不过,本宫受了委屈,皇上还不能让本宫发泄发泄吗?”
她心中自是有一杆秤,将赵景的底线拿捏的不能再准。
这般发泄的做法,赵景不仅不会怪罪,反而会纵容几分。虽然,他们两人依旧在僵持着。
夏容华从出生开始,就按照父母的意愿去活,按照她们的想法成为一个大家闺秀,后来为了家族选秀,被赐入东宫。
所有的一切,都并非她的意愿。
此刻见温宓能随心所欲,不免有些艳羡。
若是温宓知晓夏容华心中想法,恐怕会轻嗤一声,笑她天真。
在这宫里,从来就没有真正的随心所欲,便是皇上,也是如此。
夏容华轻摇了摇头:
“姐姐打算何时同皇上服软?”
皇上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来了,虽说皇上也不曾进后宫,但连雅安宫也不来,不免让人多想。
温宓拿着勺子的手一顿,将服软二字在舌尖绕了绕,随后轻笑一声。
以往都是她先服软,现如今也该换换了。
夏容华不知温宓心中想法,只是见她面上神色淡然,没有一丝难色,便以为温宓自有计较,担忧的心放下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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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赵景正在召见白明泽。
白明泽身为皇帝伴读,情分自然不一般,徐国公兵权上交之后,赵景就派了白明泽去整顿兵营内部。
赵景并不认为,徐国公把兵权交给他,那些兵就真的会听他号令。
徐国公毕竟掌管了兵营多年,其中心腹不知几何,为了避免意外发生,也为了瓦解徐国公在兵营中的势力,赵景不得不一面稳住徐国公,一面让自己的心腹去办这件事。
白明泽从兵营回来,本打算沐浴更衣,可盔甲尚未卸下,就听到宫中来人传旨,要他入宫面圣。
没办法,白明泽只好匆匆换下盔甲,一路直奔乾清宫。
白明泽一到,也不用赵景去问,直接就把事情给说了:
“皇上所料不错,徐国公那个老狐狸,早早地就安排好了,兵营里重要的职位上,都被安排了他自己的人。”
不过,他此行倒是有另一个发现:
“虽是如此,但臣发现,徐国公的心腹却也不都是一条心的。”
在兵营中,徐国公有两大心腹,一个姓王,一个姓张。
这两人职位相同,不同的是,一个是官家子弟,一个只是乡野村夫。
两人互看不顺眼,处处都要比个高低胜负。
这些日子在兵营,因为这两人,白明泽还真是没少看好戏。
赵景指节敲击着桌案,好一会儿,才瞧了白明泽一眼:
“想办法把这两人的矛盾激大,趁虚而入。”
白明泽邪魅一笑:“臣也是这么想的。”
谈完了正事,白明泽突然话锋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