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对此我有过很多猜测,诸如他们精神异常,只是随机地带走一个孩子,秦郁则是刚好碰上,所以被绑架了,他们绑架孩子的目的纯粹是为了现实他们贫瘠的成功感和被人瞩目的感觉。但他们的行为跟之后发送给秦以悦女士的信息不符。从那条信息的角度来看,他们是有预谋的,并且在做一个猎人与狼人的游戏。猎人与狼人的游戏有很多个版本,但中心思想都是对立的。假设他们是狼人,他们成功地偷走了猎人的猎物。一个正常的狼人会选择把猎物吃掉或是转手卖掉,换取对他们有价值的东西,实现整个事件的完整性。但他们没有这么做,他们成功绑架并逃离后,第一件事就是给秦以悦女士发信息并炫耀自己的猎物。这一点能证明两点,一是他们是有目的、有计划的,二是他们针对的是秦以悦女士,而非贺董你本人或秦郁。”
“我也设想过这个问题,这几天也在排查。如果是单独针对秦以悦,是否能通过他们的作案方式来排除一些人?”
“可以的。从过程和结果来看,对方更多的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秦以悦女士足够的惊吓。从他们在成功绑架后过多的逗留在案发现场可以得出这个结论,以及在十二个小时之内秦郁没有受到过多的惊吓与伤害。”
“按照这个方向分析,很可能是熟人做的。”
黄与德老先生沉思片刻,话语很谨慎,“目前比较有说服力的说法是这个,接下来我和我的团队也将继续进行求证,希望能早日破获这个案子。贺董如果有新的线索,也欢迎及时告知。”
“一定一定。”
黄与德老先生说道:“我这次回国除了对秦郁小朋友的案子进行破获之外,我对贺董的令兄贺乔年的案子也很感兴趣。实不相瞒,在没有经过贺董的允许就擅自收集了不少有关那起车祸的信息和查实,如果贺董允许我打算和我的团队在处理秦郁小朋友的绑架案之外,也想分出一部分精力去查证贺乔年先生的车祸案。”
“这个案子能由黄老先生亲自查,贺某自然是求之不得。不瞒您说,我早有此意,之前跟您的经纪人了解您这几年的工作安排之后,没好意思提。”
“我听我经纪人说了,他是为了我的健康考虑才没有给贺董明确的答复。我才厚着脸皮跟贺董要这个差事。”
“老先生您客气了。您和您的团队在国内的行程和花费贺氏集团会全权负责,之后也会派几名员工24小时待命为您和其他人服务。”
“我年纪大了,除了喜欢查案,没有其他的爱好。如果可以,我倒是想请贺董帮我找一个小友。当年在有过一次合作,对那位小友的印象非常好,后来听说她不在这个行业里做了,感觉十分可惜。她也是秦城人,这次过来有机会还是想见见这位小友。”
“您还记得她的名字吗?”
“姓程,叫程江雪。”
贺乔宴一愣,笑道:“原来是她。”
“贺董认识程法医?”
“她是我妻子秦以悦的姐姐,也是我好友的妻子。等您休息好了,我安排您两位见面。”
黄与德老先生不由得两眼放光起来,“劳烦贺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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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乔宴把黄与德老先生和他团队的人送到贺氏集团旗下的酒店后,跟他们约了晚上给他们接风洗尘的饭局才离开。
回公司的路上,他收到了贺唯非给他发的视频和照片,主角都是胖乎乎的小家伙。
小家伙坐在地毯上玩挖掘机玩得不亦乐乎,知道贺唯非拍他,小家伙就冲着镜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嘴里软软地叫着爸爸。
那小模样别提多讨人喜欢了。
贺乔宴身体的疲惫一扫而光,给贺唯非回了一句“干得漂亮”之后,就给沈墨昀打了个电话,把黄与德要约起程江雪的事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