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到沙发上,端着酒杯看到贝贝低头的时候,胸口都露了出来,我忙转到了一边,贝贝老在我面前晃着,收拾好后,就走过去拿了个苹果削给我吃。我抬起头来,她把苹果拿到我嘴边,我接过来一笑说:“这样不是挺好吗?为什么要那样颓废?”
贝贝叹了口气说:“为什么啊?你说为什么啊?”,贝贝坐到地毯上,然后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然后把遥控器丢一边说:“跟我说说,这段时间干嘛去了,是被绑架了,还是怎么着了,我不希望你再欺骗我,我也是代替我妈妈问你的!”
我点了点头,然后又皱起眉头说:“贝贝,我跟你说你相信吗?”
“只要你说,我都信!”,贝贝点了点头,然后又低下头说:“哥,我真的想恨你,我想杀了你,可是,你又回来了,我——”,贝贝摇了摇头说:“你说吧,说什么我都信!”
我把酒喝完了,放到了茶几上,点了根烟说:“我现在都感觉自己好笑,我——”,我一时竟然开不了口。我想了下,然后说:“我被人打断了腿,然后住院了,然后我隐瞒了,最后我又好了,就是现在!”,我很简短地说了。
贝贝听了后,先是笑,然后又是笑,最后手捂着嘴就嘿嘿地笑开了,她笑了会,就皱着眉头说:“哥,你一点也没变啊,你怎么这么幽默啊,你别逗了,我要听真的!”
我也笑了笑说:“我知道你不信的,贝贝——”,我突然想到她跌落雨里的情景,我走过去,跟她一起坐到她身边,然后盘起腿说:“如果你妈妈听了,你说她会信吗?”
“我妈更不会相信的,她可是老江湖了,这种小把戏,你就欺骗90后吧,我80后是不会相信的!”,贝贝又是摇了摇头。
我叹了口气,又是一笑说:“贝贝,你说假如一个男人跟你说,他叫了小姐在宾馆,一夜什么都没干,你信吗?”,贝贝听了这个,突然皱起眉头说:“这跟那事有关系吗?”
我摇了摇头说:“没关系!”,我微微一笑。
“这个给别人我不信,给你,我想我会信——”,贝贝看了看我说:“这点我相信你,你是有贼心没贼胆吧!”
我皱着眉头说:“连那个想法都没,我真够倒霉的!”,我仰起头,伸开腿,就在这个时候,贝贝突然大叫了声:“哥哥,你腿怎么了?”
我才发现,我伸腿的时候,腿正好露出了膝盖以下,而且两条都都有一条长长的疤痕,很明显。
我看着贝贝,抿着嘴说:“这里面下过钢筋,缝起来长好后,又剥开取出来的!”,贝贝愣在那里,手摸在那些疤痕上,手在上面轻轻地摸着,我被她摸的有点痒,我摇了下头说:“没事的,都过去了,哥福大命大,不过最后终于好了,我站了起来,当初我在床上瘫痪着躺了三个多月,我——”,我想不该再隐瞒贝贝,我说:“贝贝,那次你看到的人的确是我,我不该隐瞒你,可是那个时候,我是坐着轮椅的,我不能站起来——”,贝贝慢慢地抬起头,我看到她满脸泪水,她的眼神里有内疚,有明了,有疼爱,她看着我,然后手轻轻地放在我的脸上抚摸着说:“哥,哥——”,贝贝急切地叫着,然后就抱住我的脖子,我们两个人都坐在地上,她扑过来抱住我的脖子,把我的头抱在怀里,上下搓着说:“哥,你为什么要隐瞒呢,为什么啊,你为什么要这样啊,宝贝,哥哥——”
我扶着贝贝的腰说:“贝贝,没事的,都过去了,真的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里难受,我不想看你哭!”,贝贝摇着头,抱的我更紧,然后跪起来,把我的头竟然埋在了她的胸口,我被她弄的很不好意思,我的嘴都贴到了她的身上,是真的贴上去,凉凉的。
我皱着眉头,差点有点窒息,这丫头半年多不见,那儿似乎更加的厉害了,我手扶着贝贝的腰说:“乖,想闷死哥哥啊!快听话!”
“就闷死你,你死我也死,贝贝疯了,我再也不会放过你了,你别怪我残忍了,哥哥,你这个大傻瓜,你想让我内疚死吗?你知道吗?”,贝贝哭着说:“哥哥,我知道了,都怪我的,这都是我害的你!”,贝贝哭的更厉害了。
我忙说:“傻瓜,跟你有什么关系啊?”,贝贝猛地放开我说:“你知道吗?那个坏人打过电话给我,就是大卫,我当时根本不知道,我也不会想到你,他在电话里跟我说,说他赢了,我的靠山没了,我当时以为他是在说我失去了他这个靠山,其实不是,我知道,肯定是他干的,肯定是他,他在纽约有一些黑社会的朋友的,你是在纽约出事的对吧?”
我点了点头,贝贝看了看我,哭的更加伤心,我忙说:“哎,跟你没关系的,警察都没调查清楚,你猜测什么,别哭了,乖,给哥笑笑!”,我用手给贝贝擦眼泪,然后手摸了摸贝贝的脸,贝贝一把抓住我的手,然后猛地就抱着我的头一边亲一边转着头,我的嘴被她亲的很痛,我那刻感觉自己落伍了,贝贝很灵活很熟练,我不知她哪那么多大的力气,一下把我压到了地上,
当时的情景犹如多年前我跟她母亲的情景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