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了他们桌子边,手放在口袋里,站在那里看了他们一会,罗天立的弟弟吹着口哨,这小子打扮的比在老家山西花哨了。他叼着烟歪头看着我,晃着脑袋,一笑说:“你咬我啊!”
其他几个人还有人吹起了口哨,都在起哄着。我一笑然后抬起头说:“你再说一遍!”
罗天立的弟弟眨了下眼说:“哦,哦,这不是那个很吊的叫什么来着——”,他笑着说:“对,假洋鬼子,还说英文!”
我从来没有那天那样的愤怒,我感觉自己到了那个年纪已经变的不再那么的冲动了,可是当我看到他,我把在山西时候的愤怒都挖出来了,那次是他的母亲的事情,我没办法搞他,我连报警都没,可是当我再次面地他,他还这么横的时候,我忍无可忍了,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忍不下去了。
我点了点头,当他继续在那里说着很难听的话的时候,当他站起来,晃着身子推了我几下的时候,甚至对我漫骂的时候,我做出了很可怕的事情!
我一手把他抓住,然后死死地按在桌子上,接着拿起旁边的酒瓶,我实在控制不了自己。
后面的几个人跑上来拉我,不停地对我呼喊着:“n0 1”,其他几个孩子被吓呆了,他们不会想到我会这样,顿时不再那里叫嚣,旁边桌也有些人忙说:“哎,别干傻事!”
我知道人们是爱好和平的,不管我是因为什么原因打人,我就总是错的,我按着罗天立的弟弟,罗天立的弟弟冲着我还嘴硬道:“有种,你就打啊,打啊!”
我牙齿咬着嘴唇,我没有打,我放开了他,把瓶子放到了桌上,他翻身起来了,我没有打他,我看了看他,他也看着我,两个人用目光对视着。
旁边的人拉我,我弹了弹西装,然后转过头去,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听到别人都在那里喊,我还没来及回头,瓶子砸在了我的头上,我感到先是浑身一阵,有某种东西传遍全身,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脑袋有点冒金花,我的脑袋好象是太硬了,也或许是那酒瓶太不结实了,酒瓶碎的到处都是,而我的头当时只是破了,那破也不是很严重,我捂了捂头,回过头去,他慌了下,他以为这个下去,我肯定当场晕倒的。
但是我没有,我还依然站着,也许是生命力过于顽强,我脑袋还清醒,他刚想跑,我冲上去几把就把他拉住了,我从没如此的愤怒,我顾及不了疼痛,旁边有人喊着:“打他,打这个小免崽子,人家不打你,你还这么横!”
罗天立的弟弟虽然横,但是下手不够狠,我以我这辈子所有的力气,所有的愤怒,那些旧的,新的,都加在了一起,我再也不听别人怎么说,任凭脑袋上血流着,我把他按到了桌子底,桌子划开,他还跟我反抗,但是硬是被我按住了,我抡起拳头,每一下都是把他往死里打的。
跟罗天立弟弟玩的一些人都是官家子弟,或者是富二代,有的就拿起手机说:“赶紧打电话,让我叔带人来!”,有的又说叫人什么的,我听到这些就更来火,这些孩子,真是不懂事,社会不是你们想象的样子,不是。
大概打了四五拳,他开始求绕了,抱着头说:“不要打了,我要死了,要死了!”
“你不是牛比吗?你哥不是有钱吗?你哥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他一定没!”,我刚要再抡下去,罗天立的弟弟大喊着说:“我不是冲你来的,是冲他们来的,看在我哥救过你们的份上,别打了!”
我一听到这个,我心里是有触动的,我没有再打他,我晃着身子站了起来,旁边几个孩子指着我说:“你死定了,我叔叔是公安局的!”,有的又说:“我爸爸是市政府的,跟市长都认识,你死定了!”, “我表哥是混黑道的,你——”
我捂着头一笑说:“还有呢?有没有中央的?”,我呵呵地笑说:“你们这些孩子很是他妈的可怜,拿着家人的钱在这里挥霍,这倒罢了,你吓唬我干嘛啊,我好怕,有关系的,赶紧给家人打电话,有人的赶紧叫人,我不会走的!”
后面的几个朋友都在那里用着英语跟他解释,我让他们别解释了,我捂着头,后面的人拿出面纸给我,我按了下,我吸了口气然后一转头说:“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