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雪叹口气,凑到黄煌耳畔,以几不可闻的声音道:“天京陈家医术超群,这一点我不否认,可你想想,跟远深药业的陈远深相比,两者谁强谁弱?”
远深药业的陈远深?!在这一刻,黄煌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她看看陈昊天又看看尤雪,颤声道:“你说,陈大哥是......”
尤雪赶紧捂住黄煌的小嘴,悄声道:“别吭声!他不是,却跟那个人关系匪浅,医术一道也一脉相承。”
老天啊,尤姐的意思岂不是说陈昊天是陈远深的徒弟!如果当真如此,那陈昊天的话应该可信。
在大华中医界,天京陈家确实地位超群,甚至在一个月前,都没人可以撼动陈家在中医领域唯我独尊的气势。然而复元神丹的面世,让陈远深横空出世,只要稍有点头脑都该清楚,能研制出复元神丹的人,在中医领域的造诣,肯定远胜天京陈家,否则复元神丹早面世了。
天京陈家不会放着一本万利的买卖不做。悬壶济世普济苍生?口号喊得响亮,陈家要治疗不收钱,大家信,收了钱,谁他妈信!
当然在世人面前,陈远深永远都是一个谜,甚至有些异想天开的人将陈远深跟天京陈家联系在一起,毕竟都姓陈嘛,刚开始陈家对此还不予理会,直到这消息闹得沸沸扬扬,十大家族追着陈家讨要复元神丹,陈家才不得不公开发表声明,陈远深跟陈家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这不由不让人怀疑,陈家前期的沉默是不是想靠着陈远深和远深药业,扩大自己在国际上的影响力。
刚刚还忐忑不安的黄煌浑身颤动,再想想陈昊天那天在大街上的表现,对尤雪的话更无丝毫怀疑。
陈昊天是侠肝义胆的人,姥姥瘫痪在床,他不可能在没有任何根据的情况下大放厥词,毕竟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那么显然是陈傲治疗方式失当。想到那可怕的后果,黄煌捂住了嘴巴,幸亏今天尤雪和陈昊天过来了,要不奶奶上半身也跟着失去知觉,自己......简直罪无可恕!
陈傲被陈昊天的话刺激的脑门一阵发烫,指着陈昊天道:“你胡言乱语!”
言毕,他看向黄煌,冷冷斥道:“黄小姐,我好心好意破例等门针灸,哪想到你竟挖了个坑让我跳,真没想到你看起来如此单纯,做事竟然如此狠辣!”
我狠辣?我狠辣在哪里?你......你这是血口喷人!黄煌着实不能将现在的陈傲跟先前风流倜傥的名医联系在一起,她樱唇轻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陈傲啊陈傲,你也太沉不住气了,才几句话就凶相毕露果然成不了气候!尤雪洒脱一笑,紧紧站在陈昊天身前,淡淡言道:“陈先生,是不是胡言乱语,最后终究该要事实来验证!我承认陈昊天说话难听,可他在人命关天的事儿上从不说谎!但是在事实尚未呈现之前,他说你的治疗方式错了,我个人情感方面,倾向于赞同他的话!”
剧情大反转啊,刚才那会儿咱们不是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吗,怎么眨眼间功夫你就跑陈昊天那里去了?尤雪你要搞清楚,人家是结过婚的!陈傲咬了咬牙,即便再没脑子也知道被人耍了,登时老脸通红,捏着银针的手直抖。如果不是考虑到陈昊天可能是练家子,他可能立马就动手了。
“你不服气,对不对?”陈昊天瞟了陈傲一眼。
“换做是你,会服气?”陈傲怒极反笑,将陈昊天上上下下打量一遍,道,“真没看出来,你竟然是一名医生,只是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好说!陈家在大华中医领域的地位牢不可摧,今日你放出这等厥词,如此论断,让人不得不怀疑你的险恶用心!”
“险恶用心?”陈昊天眉毛一抬,“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陈傲笑了,将陈昊天、尤雪和黄煌用鄙夷的眼神儿扫了一遍,脸色一变,铿锵有力的道,“你们是想以李女士的病为饵对我下套,然后污蔑我治疗失当,讹诈陈家钱财!”
陈昊天目瞪口呆,老大一会儿摇摇头,言语间颇有些无奈:“你不说我还真想不到刚才那几句话能衍生出如此多的附赠剧情!好,陈傲,现在你听好了!劳资不是医生,不是我医术不到位,而是自我感觉医生这个词离我很遥远,因为医德方面我就不过关,毕竟我没有普济苍生的宏图大志!”
尼玛,你这是骂我们陈家假仁假义!好!你小子狠!等劳资回去,将这件事儿跟长老好好说道说道,看看在天京不将你玩死!陈傲心里发着狠,冷哼一声:“你继续!”
陈昊天蹙了蹙眉头,牛逼哄哄的道:“劳资跟你们老陈家所谓的悬壶济世全然不同,劳资出手救人就是为了钱!不过劳资的诊金从来不是五十万,没有几千万大华币,劳资都懒得动一根手指头,此外还要看我乐意不乐意,毕竟哥这辈子穷的只剩下钱了。”
没几千万大华币都懒得动,瞧这话说的多大,即便是族长大人,这话也不敢!,至于穷的只剩下钱了,瞅瞅你那一身打扮,像有钱人?不!神经病才对!陈傲哈哈大笑,言语间尽是嘲讽:“吹牛果然不用上税,但请你发发善心为牛考虑考虑!为自己的脸皮考虑考虑!”
劳资原本不想打你脸打那么狠,结果给你脸你不要脸,成!那劳资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针灸之法,让你知道所谓的九转回旋针跟天针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