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翠颍发出一声惊呼,从周永泰眸中,她预感到了什么,急声道:“大哥,这事儿跟我无关啊。”
“大哥?”顾涛蹙蹙眉头,对范翠颍笑道,“不对吧,你年龄比我大那么多,怎么能叫我大哥?你看起来没那么年轻的。”
这要在平时,范翠颍铁定火了,现在哪敢啊?顾涛刚才出手如电,俨然就是传说中的武者,在武者面前牛逼就是不折不扣的傻逼,她哆嗦着身子,就像受惊的小白兔,哪还有刚才阴狠毒辣的模样?
“脱!”顾涛冷喝一声。
范翠颍看看周永泰,又瞅瞅顾涛,开始缓缓解自己的扣子。
顾涛有点不耐烦了,对范翠颍笑笑,朝外面努努嘴:“如果你再磨磨蹭蹭,劳资一脚将你从楼上踹下去。”
范翠颍一听这话,花容失色,稀里糊涂将自己脱了个一干二净,朝周永泰那边看了眼,两手护着隐私部位,无助的就像待宰的羔羊。
周永泰默默看着这一切,老脸死灰一片。
儿子的惨死着实让他悲愤异常,可真正让他崩溃的是,天海周家完了,确切的说,天京王家和司徒家也完了。
周永泰扭头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女人,深深看向顾涛,呐呐问道:“这么说来,你们早知道了?”
“当然。”顾涛顺势坐下,看周永泰的目光跟看死人没两样,“你还真以为凭王家和司徒家,再加两个小武门,就能跟陈昊天阁下拼拼?”
周永泰以前认为可以,呃,确切的说就在刚才还坚信不疑,可现在......他绝望了。
他眼角余光不由自主朝电视屏幕看了眼,2号赛车被击中的场面还在回放。
顾涛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懒洋洋的道:“别琢磨了,车翻不代表人死,如果陈昊天阁下这么容易死,这一路走来,不知死多少遍了,对了,周永泰,你也别闲着,赶紧脱。”
脱?周永泰看了眼瑟瑟发抖的女人,原本他还以为顾涛要对范翠颍那个,哪里想他竟让自己也脱。
“顾先生,我脱了你会放过我吗?”周永泰不愧是道上混了多少年的人,很是有种,沉声问道。
顾涛很残忍的笑笑:“当然不会,就冲你刚才跟范翠颍那番对话,死一百遍都够了。”
“那凭什么要听你的?”周永泰牙关一咬,反正横竖一死,劳资死得爷们儿点。
顾涛朝周永泰身上一点,耸耸肩膀,无奈的道:“说的有道理,不过你的女人可以帮你脱。”
周永泰瞪大眼睛,想说什么,悲哀的发现,他已经被点穴了。
顾涛扭头看向范翠颍,淡淡言道:“将他脱光,从窗户上推下去。”
范翠颍一愣,赶紧摇摇头:“不!你饶了我们好吗?求求你了,老周很有钱的,只要你放过我们,他的资产都是你的......”
“他死了,资产也是我们的。”顾涛将手枪的保险打开,指着范翠颍的额头,“再啰嗦,崩了你!”
冰冷的枪口让范翠颍打了个哆嗦,瑟瑟发抖的她心一横,真的将周永泰推到窗户旁。
寒风从窗户吹了进来,赤裸着身子的范翠颍身子都要冻僵了。
周永泰死死盯着范翠颍的眼睛,眸中全是怒火,遗憾的是,这时没人去关心他想什么,他已经是一具尸体,不会说话的尸体。
“顾先生,我......我将他推下去之后,你......你能不能放过我?”范翠颍怯生生的道。
“看你的表现喽。”顾涛把玩着手枪,漫不经心的道。
“好!”范翠颍再不犹豫,将周永泰从窗户推了下去。
周永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从二十二楼晃晃悠悠坠落,砰的一声重重砸在地上,鲜血瞬间染红水泥路面,楼下传来阵阵惊呼。
范翠颍静静看向朝自己走来的顾涛,咬着红唇跪下来,抬头看向目光阴冷的顾涛,颤声道:“顾先生,求求你......求求你,别杀我,我.....我什么都会,口活儿也好,只要你不杀我,怎么着都成。”
“可惜,你太老了!”顾涛掐着范翠颍的脖子提起来,冷冷言道,“如此毒辣的想法都能冒出,看来以前你坏事儿没少干!”
他大手朝前一送,伴着一声娇呼,范翠颍紧跟着落了下去......
顾涛拍拍手,朝电视机看了眼,低低言道:“陈昊天应该没什么事儿吧?我靠,劳资怎么会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