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杰自然知道代天韵的告诫到底什么意思,淡淡言道:“妈,我的人品还没低劣到那种程度,感情上的事输了就输了,从其他方面找回场子有什么意义?我只是想看看荣荣口中那个优秀到让她连告白的勇气都没有的小子,到底有什么能耐!”
刘莹莹抿了口果汁,意味深长的看了眼陈昊天,而后站起来,冲陈子杰笑笑:“他确实非常优秀,因为他从一个东城墙无人疼爱的孤儿成长为一个跨国集团的首脑,我想他应该缔造了一个奇迹,至少在我的认知中,白手起家做到他这步的人不多,并且用的时间还如此短暂。”
陈子杰哦了一声:“看来刘小姐对陈昊天印象不错。”
“不是不错,是非常不错。”刘莹莹冲陈子杰浅浅一笑,“我所在的雨幕集团不过他产业中的一部分,从这一点你就可以想想他建立的是怎样庞大的商业帝国。”
陈忠民紧皱着眉头,将线索前后理了一遍,问刘莹莹:“东城墙无人疼爱的孤儿?刘小姐,你能告诉我陈昊天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东城墙吗?”
刘莹莹一愣,无奈的笑笑:“对不起,这个问题除了当事人我想没人能回答......”
“你坐下吧。”陈昊天拉着刘莹莹坐下后,点燃一根香烟,眼前浮现的全是童年的画面:“他是六岁离开的东城墙,那时护城河的河水还很干净,堤坝上的野草很高,、他就住在堤坝下那个小院中,那时他年纪小,已经不记得养父母的名字,却知道当时院中长了一棵柿子树,每到秋天,柿子总是很甜,他就和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女孩儿在树下摘柿子,由此没少挨打挨骂。”
堤坝边的小院?柿子树?这......陈忠民浑身一颤,眼圈已经泛红:“后来呢?他去了哪里?”
陈昊天的手略有些颤抖,静静言道:“后来他就去了森林,像狼一样在森林里活着,然后就是去战场做了战士,玩几年累了就去做杀手杀人,再后来感染了病毒回大华,本想安安静静过几天日子,没曾想老天还没将他折腾够,由此就有了远深药业有了天决、。”
代天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按着陈忠民不住颤抖的大手,捂着小嘴,眼泪已经下来了:“老陈,那一年你去东城墙,那两个被你千刀万剐的人贩子院里就种着一株柿子树,对不对?整个东城墙就那么一株柿子树。”
“是,仅有一株。”陈忠民好像被雷电劈了一般,泪水流淌下来,“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缘分真是奇妙啊!”
“陈昊天一定就是我们丢失的孩子,子豪,一定是子豪!”代天韵很是激动的看向陈昊天:“陈先生,我想知道陈昊天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我求求你,告诉我们好吗?”
刘莹莹咬着红唇,眼圈也有些发红,一直以来陈昊天都像没有根的浮萍,现在落叶终于要归根了。
“我就是陈昊天,陈昊天就是我!”陈昊天双手扶着桌面站了起来,忍受着肉体无尽的痛楚,在众人无比诡异的目光中恢复先前模样,静静看向满面泪痕的陈忠民夫妇,从脸上挤出一个笑容,“在隐秘世界名声混臭了,不变脸,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不好说。”
代天韵看了陈昊天许久许久之后,突然冲了过来,将陈昊天紧紧抱住,啜泣不已:“子豪!你受苦了,妈错了,妈应该让人继续盯着伏羊,如果继续盯着,咱们娘俩说不定已经见面了。”
刘莹莹擦擦眼角的泪水,冲孙荣荣道:“如果没有你,陈叔叔和代阿姨肯定不会见到陈昊天,一旦错过,不知又是多少年。”
剧情转换的太快,快到孙荣荣压根没反应过来:“莹莹姐,陈昊天真是......真是陈叔叔和代阿姨的孩子?”
“从陈昊天刚才的反应看,应该是真的。”刘莹莹冲还没缓过来神的张姐和老孙头笑笑,“孙大哥、张姐,你们别生荣荣的气,感情方面的事情真勉强不得,也不要担心荣荣这么做会不会让林总不开心,等以后有机会咱们坐下来好好谈谈,你们就知道了。”
张姐哦了一声,看看被代天韵紧紧抱住的陈昊天,又瞅瞅一脸平静的孙荣荣,无奈的叹了口气。
老孙头的反应要比张姐激烈许多,缓缓站了起来,冲孙荣荣道:“跟我回家。”
孙荣荣一门心思都在陈昊天身上,听父亲这般说,立马就慌了。
啪!老孙头重重拍了下桌子,铁青着脸:“跟你说话没听到吗?回家!”
孙荣荣心不甘情不愿的站了起来,向刘莹莹发出了求救讯号。老孙头什么脾气孙荣荣不可能不知道,今天她在包厢上演的这出戏,让老孙的颜面荡然无存,回去后少不了老孙一通怒骂。
见孙荣荣一副受气模样,张姐心里一阵抽搐,冲老孙头道:“死老头子,你干嘛?丑话说前头,今天你敢动荣荣一根手指,我跟你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