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浩瀚的湖面,他低声道:“我会在沙湖给你修建一幢别墅,但你的骨灰我会带到海岛,见了亚衣,希望你们能化干戈为玉帛,等我们重新聚首,或许就不像先前那么纠结了。”
见陈昊天缓缓走来,贾仁义朝松林的方向看了眼,又将陈昊天上下打量一遍,见其安然无恙,松了口气:“您的熟人走了?”
“走了。”陈昊天拉开车门,坐到轿车后排。
贾仁义坐在陈昊天旁边,想到这夜发生的种种,问道:“我们去哪里?”
“殡仪馆,吴芳芳的父亲应该快到了。”陈昊天靠在位置上,“吴芳芳因为我的原因殒命,不管怎样,都要给她的家人一个交代。”
贾仁义哦了一声,又问:“我是留守在垓下,还是回南海?”
“我不是隐秘联盟的指挥官,这事儿你得听上峰的,不过前提条件是不管怎么玩,安全第一。”陈昊天扭头看向贾仁义,好声告诫道,“你的武道修为跟尊者比起来,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要悠着点儿来,命永远只有一条。”
“陈长老尽管放心,我还没傻到以卵击石的地步。”贾仁义这般说着,看着窗外的景致,小声道,“垓下越来越冷了。”
“冬天到了。”陈昊天接过话茬。
“春天也快来了。”贾仁义笑道,“未来定然属于陈长老。”
“未来不属于我,属于大家。”陈昊天靠着车窗,眼前又浮现那个身着风衣张狂自大的身影。
与垓下一江之隔的杨江,也进入了冬季,相对垓下,杨江的冬季更冷。
但是不管怎么冷的冬季,都抵抗不住女性对美的强烈追求。大街上总不乏年轻时尚的女子身着紧身保暖裤,外面自然要套上羊毛段裙,将窈窕的身姿勾勒的异常完美。
一名身着灰色毛呢大衣的男子走在人潮涌动的大街上,抢了不少妙龄女子的风头,那张比女人还要俊美的容颜羡煞旁人,周身上下涌动的非凡气势更是吸睛无数。
当他走进蓝调咖啡会所的时候,服务员微微有些失神。
咖啡馆领班狠狠瞪了眼服务员,心里骂了句花痴,走到男子跟前,无比温柔的问道:“请问先生几位?”
“两位。”年强男子冲领班笑笑,“给我安排个安静的包厢。”
“先生请。”领班领着年轻男子到达小树林包厢,浅浅一笑,“请问先生,小树林包厢可以吗?”
“可以。”年轻男子坐了下来,将长长的木盒放在桌子上,冲服务员笑道,“一壶正宗的蓝山咖啡。”
“好的。”
不大一会儿,领班端上一壶蓝山咖啡,退出去的时候,年轻男子对领班道:“整个二楼我都包下来,我不叫你们,谁都不许上楼,否则我杀光你们的人,砸了你们的店。”
说这番话的时候,年轻男子很是温柔,只是眼眸深处,尽是冷酷。
领班在服务业浸染多年,像这样的客人倒是第一次见到,不过别人既然肯出钱,她也懒得问许多,至于那句杀光人而后砸店......着实让领班觉得可笑,现在是法治社会,说杀就杀说砸就砸,天京那些豪门子弟也没这么张狂吧?
瞟了眼紧闭的房门,年轻男子给自己斟了杯咖啡,端起来深深一嗅,自言自语道:“没觉得哪里香美,怎么那么多现代人喜欢呢?”
将咖啡放下,他看看手腕上的女表,掏出手机按了一串号码,想想又将手机放在桌子上。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领班推开房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年轻男子眸中一道厉光就此闪过,不过看到走进来的年轻女子,连忙站了起来,脸上的笑容旋即灿烂无比。
“天灵,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年轻男子示意女子坐下,言语间很是请你。
天灵?范天灵对这个称呼很敏感,打量着年轻男子:“邹九洲呢?”
“难道你还没看出,我就是邹九洲吗?”邹九洲坐下来,给范天灵倒了杯咖啡,推到她面前,以慵懒的腔调道。
你是邹九洲?范天灵瞪大眼睛,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你是女人?”
“你不也是女人吗?”邹九洲抿了口蓝山咖啡,笑吟吟的道,“跟你接触的邹九洲是个冒牌货,我们千辛万苦修炼到仙级高阶巅峰,总要多爱护自己一些,更何况你我又是女人,我们不爱自己难道要男人疼?小心谨慎一些总是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