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青也没耽搁,说写也就写了,他随意拿着笔,很快画出一个腿部勾勒图,将针法以及特殊的穴道以及扎针的顺序都一一标注出来。
他写的时候胡主任不知何时进来,看到这一幕,眼眶有些湿。
却又有些赧然脸热,他们本来只是请宁先生来医院教导针法的,结果反而又坑了人家一套针法。
谭老也有点不好意思,但为了以后能救治更多的人,只能厚着脸皮求这套针法了。
只是想着之后该怎么补偿宁先生才好。
因为做手术已经耽搁不少时间,所以胡主任很快带着宁长青去了一间空置的教习室。
让中医科的护士长带着暂时空闲着的护士过来先学,等之后再教给别人。
很快一行六七人过来了,到了地方发现侧对着她们的病床上躺着一个人体模型,一旁还站着谭老,病床另外一边站着一个年轻人。
有护士认出这就是之前在手术室那个拿了银针几下就能给伤者止血的医生,忍不住崇拜看了眼。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个年轻的医生有点眼熟,只可惜戴着口罩看不出面容,但光是一双眼就足够好看的了。
她刚刚回去就忍不住和科室的小姐妹说了,只是她们都不信。
反倒是讨论那伤者的事比较多。
说起来这伤者也是倒霉,他闺女几年前非要嫁给一个好吃懒做的小伙子,家里人不同意,尤其是伤者更是拿断绝父女关系不让女儿嫁过去。
但那家女儿铁了心要嫁过去,结果呢,刚开始这小伙子只是好吃懒做对这女儿倒是还好,可时间久了,本性就暴露了。
这小伙子嫌妻子老是念叨他,忍不住推了一下。
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暴露本性后,也不掩饰了,非打即骂,但这女儿怕说出去被笑话,尤其是当年还是她自己愿意的,为此还跟家里断了关系。
这一忍就是好几年,这次是实在忍不了了,就跑回了家。
家里人一听直接让她离婚。
但这男的却不愿意了,死活不肯离。
女儿就躲在娘家不回去,这男的今天直接找上门,甚至当着老丈人的面动手,这老丈人能忍,两人就打了起来。
这男的不做人,竟是动了刀,直接砍在了老丈人腿上,血一下止不住了,吓坏了家里人,赶紧送了过来。
只是那女婿一看事情不对就跑了,到现在几个小时了据说还没抓到。
但已经报警了,估计落网也是迟早的事。
护士们早就听主任提过今天要教他们谭氏针法的改良版,这是能救人的,所以都认真学起来。
胡主任看宁长青演示,边解释道:“这次的改良版,不仅将时间提高到五分钟内,救治的几率也近百分之百,所以你们要切记外加好好练习,只有针法娴熟准确,才能救人。”
护士们表情凝重,认真学了起来。
这一学就是一个小时,等确定来的人都学会了,差不多也到宁长青该走的时候了。
宁长青换好衣服出来,去了谭老的办公室告辞。
谭老稍晚一些还有个会要开,只能让助理开车送宁长青回去。
助理高高兴兴领了这个活,带着宁长青走了出去。
他们从后面的楼通过前楼,只要经过前厅就能出医院,他要去地下车库开车,看已经就要到大厅,通过后出去就能看到医院大门。
宁长青让他去开车,他知道路。
助理这才放心先去开车,让宁先生在门口稍微等他一下。
宁长青戴着口罩和帽子,他朝前厅走去,只是还没等走到前厅,前头突然有人发出一声尖叫,之后就是凌乱不安的脚步声,人群顿时聚集起来,里面还参杂着一个男人愤怒的吼声和一个女人恐惧的尖叫声。
宁长青皱眉,快步走过去。
通过拥挤的人群,抬眼看到前头不远处前台前方的空地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男人正挟持着一个女医生,一手控制着医生,另外一只手则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刀抵着医生的脖子。
因为恐惧加上最开始的挣扎,医生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口子,正往外流血。
但没人敢上前,惊恐不安看着年轻男人腰间缠着的自制土炸药。
宁长青皱着眉看着他腰间的炸药,应该是假的,是为了吓唬人。
可刀却是真的,此刻因为疯狂随时可能害了医生的命。
“你冷静点,不要伤人!你自己不要命了吗?”有人大着胆子喊出声。
年轻男人环顾四周,双眼猩红:“我老婆呢?让我老婆来见我,用她来换!当初是她死活要嫁给我的,可现在呢,竟然要离婚,这个贱人,都是她,如果她不闹离婚,我怎么可能伤人?怎么可能被通缉?啊啊啊都是她的错!是她毁了我!”
年轻人的情况越来越崩溃,情绪也越来越不稳。
围着的人不敢上前,有医生护士劝道,想拖延时间,他们已经报了警,可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过来:“你要说你老婆的名字我们才能通知到她?你先冷静一下!”
男人吼道:“冯燕!你在哪里?你出来!老子活不成了,杀了人,那你也跟我一起陪葬!我们死后也当一对鬼鸳鸯好了!”
男人大喊大叫吓得周围的人脸色都变了,纷纷看着四周谁叫冯燕,先安抚住他的情绪再说。
有个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不住往后躲,怕得直摇头。
她身边本来有两个护士,其中一个还有些眼熟,是之前宁长青在练习室见过的之一。
护士看到女人:“他就是那个在逃的伤了你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