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想到奚睿会出手,还直接把酒喝了。
史先生往后倚着沙发后背,点了一根烟:“喝了就喝了,怎么了?你一把年纪非要和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年纪吃到肚子里了?”
王总脸都黑了,可想到这人的身份,还真惹不起:“就开个玩笑罢了,奚总喝了就喝了,只是奚总还真是,看上人家小姑娘就说,我又不会和你争。”
他这话直白,让戚菱脸色一变,显然看出对方就是故意灌她酒的。
她感激看了眼奚大哥:“……谢谢,谢谢。”
奚大哥皱眉看她:“还不走?”性子这么软,怪不得这么容易被欺负。
戚菱不敢多待,戚菲菲的包包也不敢拿了,赶紧出了包厢,直到走出去才松口气,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现在才知道后怕,万一喝了一杯依然不放人,她要接着喝几杯?最后会怎么样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宁长青和蔺珩进来会所直接上了楼过来时就看到戚菱贴着墙壁,正大口大口喘气,他皱着眉过去:“怎么回事?”观察了一番脸色,没发现不对劲,才探了一下脉,才松开手。
戚菱小声解释了一番刚刚包厢发生的事:“多亏了那位奚总,要不然……”
宁长青皱眉:奚总?奚睿?
蔺珩也猜到对方的身份,看宁长青皱眉,知道他不愿意见对方再和奚大哥有接触,不过这次对方帮了忙,万一那酒水里有什么问题……迟疑一番,蔺珩抬起手敲响了包厢的门。
随着包厢门推开,众人朝门口看去,等看清楚蔺珩的模样所有人愣了下,王总也是一怔。
他在c市早就混出名头,待了很多年,虽然没怎么见过那位蔺家的家主,但前几年蔺老寿辰还是有幸见过一次的,立刻忍不住坐直了身体:“蔺……先生?”
王总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看到蔺先生,再看到他身边站着的年轻人和戚菱,难道这戚菱是蔺先生的人?
奚大哥在看到宁长青的时候也愣住了,忍不住激动站起身:“宁先生……你怎么在这里?”
随后想到戚菱是他公司的艺人,既庆幸又希冀。
自从之前那一面之后,他再想见到宁先生,只能在网上,如今看到活生生的人,奚大哥放在一侧的手忍不住指尖有些发抖。
宁长青本来还担心这人下药,等看到里面还有史先生,以及此刻面容正常的奚大哥,猜想对方应该只是想灌酒并没有下东西。
毕竟以奚大哥的为人不至于跟这人同流合污,除非是来谈生意。
宁长青放下心,朝奚大哥点点头,重新关上门带人离开了。
奚大哥直到包厢的门关上看不到人,才失望垂下眼,他发现自己比自己以为的还想见到宁先生。
他想去追,却又不敢。
一旁的王总还在震惊竟然遇到蔺家家主,尤其是旁边站着的年轻人,似乎……是最近大火的那个素人,还是奚家刚找回来的二儿子?
王总虽然混娱乐圈,但不怎么看直播,加上之前综艺蔺珩出现身份没曝光很低调,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王总也没机会知道奚家竟然还和蔺家关系匪浅?
早知道他绝不会刚刚对奚睿这般态度了。
王总有些讨好看向奚大哥:“奚总,没想到你弟弟还和蔺先生认识呢?”
奚大哥皱眉,此刻瞧着王总,再联想到他之前逼人小姑娘喝酒的模样,大概人品也了解了,他干脆站起身:“王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合作的事,稍后再说吧。”
王总赶紧站起身:“别啊,这都是误会、误会……都是那个戚菲菲,说她堂姐欺负她,我这只是单纯替她报个仇,毕竟小情儿都求到头上,我这才头脑一热……”
奚大哥却不信他,直接推开王总挡着的手往外走,史先生也紧随其后,幽幽看了王总一眼,这眼神让王总不敢再拦,只觉得自己今晚上也太背了,竟然得罪了这么多不能得罪的。
而另一边戚菱跟着走到会所一楼,才想起来自己来的目的:“宁先生,菲菲她还在这里,说是醉酒了……”
宁长青看她一眼:“你当真觉得这么巧她醉了不在那里,你出现王总单纯只是让你喝一杯酒?”
戚菱一怔:“??”
宁长青:“王总应该是戚菲菲的金主。只是她不想要这个金主了,加上想毁了你,所以把你献出去。”等看到戚菱难以置信的表情,“等这次拍完外景回来,让王姐给你培训一下。”
既然签下她,戚菱如果之后要混这个圈子,那至少不能再这么单纯,被人这么轻而易举的算计。
只是想到奚大哥当时看到他的模样,并不意外他和戚菱站在一起,所以奚大哥这是知道戚菱是他这边的人才护着挡酒的吗?
宁长青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感觉,只是刚刚那一瞬间情绪还是很不明显的有些不同,但也仅此而已。
宁长青和蔺珩先送了受到打击的戚菱回了她公司提供的宿舍,相信经过这次,至少戚菲菲这边她不会再上当了,至于之后的事,就交给王芸了。
王芸知道没出事松口气,等戚菱回去,忍不住直接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让她多长点记性。
这次是幸亏没出事,以后更加要小心。
而另一边回到蔺家,蔺老已经睡了,宁长青明天要启程去外地拍戏,所以今晚上他要替蔺珩再扎针一次。
两人洗漱好,宁长青拿着银针去了蔺珩的房间,刚好看到蔺珩穿着睡袍走出来正在擦头发。
因为头发没干,宁长青不经意看去,刚好看到他歪着头,一缕湿漉漉的黑发一缕垂下来,水珠顺着滴落在地毯上,再随着蔺珩刚好看过来,不知是不是房间的光太暖,宁长青竟是看愣了一瞬。
他一直都知道蔺珩长得好看,从十二年前就知道了,那时候他第一次在马路上看到蔺珩,车窗被拉下来,他陡然看到少年时蔺珩,记忆深刻。
以至于后来这么多年他都没再忘记过。
宁长青只看了眼就收回目光,等蔺珩擦干头发,脱了外袍趴在床上,宁长青才重新看过去,开始替他扎针。
等针全部落在蔺珩的后背上,宁长青这次选了一个远一些的位置坐下等银针发挥作用再拔掉。
只是不知是不是白日里消耗大量的体力,加上此刻身心有些放松,他躺在沙发上竟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