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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2 / 2)

谢亦朝倚在门扉边旁观,倒是察觉到少女的异常,可他也没兴趣多管闲事。

他那样做,不会让其更怀恨在心吗?

谢亦朝感觉到身旁的光黯淡些许,转过头:何以见得?

舒清晏:此刻发生的一切对那姑娘来说都是耻辱,她会放过给予她耻辱的人吗?他轻声说道,强迫她认错的人、得到道歉的两位凡人。

那姑娘本性不至于这么坏。谢亦朝驳去他过于阴暗的想法,仅仅是被长辈惯坏的熊孩子。

舒清晏:是吗?

是。谢亦朝,赌一把吗?

舒清晏折回身回屋,遥遥传来他的声音:不赌。

胆子真小。谢亦朝一双眼倒映出隔壁院子的场景,最终定在宛如木偶的施皖沅身上,若是赌了他绝对不会输,可惜对方不上当。

被他盯住的施皖沅浑身发寒,有种天敌来临的危机感笼罩住她的心间。

然而,什么也做不了的她,只能强自承受。

13.生辰快乐

陶岁和施皖沅并未在杜氏母子家中待多久,再次出现在世人眼中时,杜大娘的面上显出几分笑意,整个人仿佛都年轻不少,而令人惊讶的是之前还躺在担架上的杜二,此刻居然行动如常。

谢亦朝就在这时对上陶岁的目光。

陶岁神色间露出两分惊讶,很快恢复常态,像过去那般点了下头,算作招呼。

谢亦朝却是主动开口:道友若不着急离开此地,不妨来本店的百宝阁捧个场。

突如其来的邀请,令维持着从容的陶岁迟疑瞬,后笑着道:不知贵店在何处?

谢亦朝摆摆手,十分自来熟:隔两天就营业了,留个联络方式,到时通知你。

这陶岁这会儿真正迟疑了。

谢亦朝撇嘴:算了,算了,怂得很,又不会拿你怎样。

也不反思反思自己的行为多么一言难尽,纯粹就是为难人。

陶岁尴尬地解释:实不是不愿与道友联系,可那些能够及时通话的器物稀有且珍贵,即便是我也没有。

原来如此。谢亦朝恍然,那你走吧,咱们有缘再做生意。

陶岁被他直接赶人的态度弄得无语,但终究没有那种必须要别人以自己为中心的任性,迅速调整好心态打算告辞。

等等。谢亦朝忽然出声。

陶岁耐心还是有的:道友还有什么事吗?

看你顺眼,送你道符。谢亦朝表情真诚,如果遇到不能解决的事,燃起它我会帮你一次。

陶岁接住他扔来的黄符,低眼打量,蜿蜒的红色朱砂艳丽到扎眼:代价是?

没想好,但不会让你做不到。谢亦朝。

我收下了。陶岁,多谢。

两人的互动未曾掩饰,附近围观的人基本都听见了这场犹如儿戏的谈话。

那么,谁也不能反悔或是当做不存在。

日仄之际。

谢亦朝找到镇中里正备案了摊位的事,按照章程缴纳了租恁的费用,就在离他家不远的十字路口处,由于位置不好无人争抢,办下来的时候非常顺利。

顺心的发展,令他一壁走路一壁哼着不知名的调子。

这些普通人都不明白,那位置是镇外去向客栈的必经之路,会有越来越多从外界赶来的修士,实在是他售卖补给的好地方。

这心情一高兴,谢亦朝忍不住买了好些东西。

东边甜点铺子的招牌糯元糕,开了几十年的张氏卤肉和镇里唯二两家酒楼的招牌菜碳烤乳猪与果木烤鸭。

回到家的谢亦朝推开院门,迎接他的是咯咯咯的鸡叫声,那只从臧州城带回来的年轻母鸡悠然自得地占据院中一角,啄着地面的糙米,优雅地踱步。

由于他出现的突然,稍微惹得母鸡受惊,所以叫了几声,翅膀张开就要飞舞,被谢亦朝一个眼神吓得裹成一团,像是讨好地挪开身子暴露出后面的小窝鸡蛋。

谢亦朝眼皮跳了跳,他保证自己在那畜牲的动作里瞧出了人性化的谄媚。

这鸡要成精啊。谢亦朝腹诽,师弟给它喂了什么东西。

师弟,吃晚饭了。他在院里喊了声,就折身准备起餐具。

舒清晏动作不慢,赶上帮忙把他打包回来的菜装到盘里。

明天再炼些小还丹,后天咱们就出摊。谢亦朝说,虽然没有铺子,但有摊位嘛,就起了个名叫百宝阁。

对了,我去摆摊的时候,麻烦你照看我的地,给它施点雨水。

尽管经历过波折,地里的作物长得依旧不错,甜瓜苗肆意攀爬搭起的木架子、果树挺拔。

饭后甜点便是糯元糕和冰镇甜瓜、硕大饱满的樱桃、圆润诱人的蜜桃。

舒清晏捏捏自己下巴的肉,晚饭食用得极克制,仅水果吃得多些。

他纯粹是心理作用,才跟着谢亦朝多久,哪可能这么容易长胖?而且明明是太瘦弱了,需要再壮实点才健康。

谢亦朝哪不明白他的心思,可不惯着,往人碗里夹菜,险些溢出碗沿。

我舒清晏想拒绝,他的胃太小装不到这么多。

谢亦朝:浑身都是骨头,摸着难受,多吃点。

也没让你摸。舒清晏郁闷地捧着盛得满满当当的碗。

吃完。谢亦朝强调。

舒清晏抿唇不语。

磨磨蹭蹭,消灭了半碗,想搞点小动作也因谢亦朝在场守着,啥也不能做。

我之前就吃了不少,你又给我盛满满一碗,我吃不下了!舒清晏重重地放下筷子,神色愤愤地抗议。

谢亦朝将手探出,抚在他的肚子上,确实是鼓的。

沉吟少顷。

暂且放过你。谢亦朝,下回若不好好吃饭,看怎么收拾你。

舒清晏撇过头。

谢亦朝手指摩挲,欠教训。

领着自己未婚妻离去的陶岁,下定了决心,依然没有松懈对施皖沅的禁制,在案几上修书一封。

在旁不能动的施皖沅望着他的动作,心中生起不好的预感,强烈到她想不顾一切地冲破辖制。

终于搁下墨笔,陶岁招来家族饲养的信使,一只神韵非常的藏青鸟,他摸了摸藏青的羽毛,给他喂了点特制的饲料:麻烦你了。

藏青鸟脑袋蹭他脖子,似乎在说不麻烦。

陶岁:去吧。

一声划破长空的细响,留下的白弧轻盈又锋利。

旋即,陶岁解开施皖沅的封口术。

施皖沅疾道:你要做什么?

退婚。陶岁一字一顿,咬字清晰,透出本人的坚定。

施皖沅兀地变得平静,冷声道:你要跟施家撕破脸吗?她作出胜者的姿态,你的长辈不会同意的。

陶岁从容道:他们会同意的。

施皖沅神色变了变,强装威严:你们陶家外强中干,为了维持过往的荣耀,才不惜和我们这种新起家族联姻,你的长辈哪来的自信和资格敢退我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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