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酒鬼一闹,两人低微的存在感消失,瞬间就在周围聚满围观群众,见识到舒清晏两人的容貌更是倒吸一口冷气。
我的梦中仙人。酒鬼不放弃地想要触碰舒清晏。
色咪咪的酒鬼形容邋遢,满是混杂在脂粉堆的臭味,许是熬夜眼底青黑,跟一头在屎堆里打过滚的猪般即将拱向舒清晏。
舒清晏毕竟是娇养大的凡人之躯,身上还挂着成年男人的谢亦朝,无法再做出躲避的行动。
芊芊柳眉微蹙,牵引出一丝惹人的愁绪。
围观的众人不禁心生怜意。
不知谁悄悄伸出一脚,直接绊在酒鬼脚前,全神贯注只关注美人的酒鬼立时脸朝地摔了个狗啃屎。
紧接着就是一声惨烈的嚎叫。
背对着的谢亦朝眼皮跳了跳,感觉到舒清晏要推过来的手,遗憾地退出暖香温玉的怀抱。
舒清晏瞥了眼面色正经的谢亦朝,谢亦朝轻咳两声,若无其事地将视线凝向地面嗷嚎的人。
这一看,乐了。
鼻梁骨可能砸地裂了,眼泪鼻涕和着血水糊了满脸,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肥腻腻的脸、手、身子在脏灰的石板路中翻滚,虽然看着伤得很是惨烈,但是附近的人没有一个为其关心的。
谢亦朝认出了这人,不就是前日参与花魁竞拍的严公子。
贼心不死,居然还敢调戏他和他的童养媳。
严公子啊。谢亦朝笑意盈盈地说,明明笑得十分好看,可场内的每个人心里都一寒。
而在他道出色鬼身份以后,围拢的平民百姓不想惹麻烦,逐渐散了。
就在别人以为他会怎么教训酒鬼时,谢亦朝回头看向舒清晏:我先送你回家。
舒清晏听到他的话,顺从地稍稍迈了迈步,却是凤眸微敛,沉默。
怎么了?谢亦朝见他未动,询问道。
舒清晏浓密的羽睫垂下,轻声道:脚疼。
4.自作孽不可活
不让抱那只好背了。
只是在舒清晏绸缎般的墨色长发一缕一缕垂落下来,挂在谢亦朝衣颈间时,丝滑微凉的触感令其心神恍惚了瞬。
莫名让谢亦朝忆起文中舒清晏被变态恩客买下的初夜。
【劲瘦如竹的双手捆绑在床头,瀑布般的青丝铺展在大红的床褥中,落雪似的人露出绯色的娇肤,可由着恩客的到来,春花烂漫的画裂成几片。
汗湿了发丝,鲜血淋漓。
仿佛天神造物的玉.体布满一条条肿胀的血瘀,提前被药物控制的大脑从痛苦中回味出一丝愉悦。】
或许仅是文字描写感触还不算深,但穿越遇见真人以后,舒清晏脆弱破碎的画面突然清晰明了。
谢亦朝忽地有些生气,也不知是为什么生气,杀意在心头浮现。
不知指向但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原就要丢失的剧情突然记起,肯定是几次三番见那严家人撞过来纠缠的错。
他的异样不曾被任何人察觉,谢亦朝背着轻若无骨的人缓缓步入人群,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身影渐渐失去踪迹。
回到竹筑的小屋。
谢亦朝感受到颈后平稳的呼吸,下意识放慢了动作,将人轻轻挪到床中。
他有些无奈,竟是睡着了,看来今日的闲逛确实耗费了对方不少精力。
谢亦朝褪去舒清晏的鞋袜,连脚都玉雪可爱,修剪圆润的指甲泛着淡淡的粉,触及的绵柔感令他想要查看人伤势的手顿了顿。
这些娇嫩的肌肤和软弱的骨头都是添香阁用了各种药养出来的,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谢亦朝瞌下眼。
脚底果然磨起水泡,靠近鞋沿的脚趾也生起一颗大大的水泡。
趁着人睡着,谢亦朝将其处理了,旋即替人盖好被褥便离开了。
外面的天色尚早,离傍晚还长得很。
谢亦朝回头看了眼关闭的门扉,设下迷障,外人轻易不得入内。
然后再次进城,也不去农田偷师。
严家在臧州城知名度不低,严家大公子在北街受伤的事短暂的功夫就传遍城内,平民百姓暗地里叫好,那些有背景且看不爽严公子的人就放肆得多了。
将严公子调戏美人不成反出丑的事宜津津乐道,当作笑话戏说给自己的朋友。
已经知道自己是个谈资的严家公子也不消停,摔的是脸不是四肢,出门是不能出的,但折腾府中人仍是可以的,而且由于他的受伤,家中大人都对其极纵容。
当谢亦朝慢悠悠来到严府时。
严大公子正在宣泄自己无处发泄的怒火与憋闷,房中的惨叫就没有停歇过,屋外的奴婢全白着脸静静聆听着。
谢亦朝绕了一圈,站至半开的窗边,窗外是一片湖,他就立在湖面,无一人发觉他的存在。
血的味道从窗内溢散出来。
被鞭挞的瘦弱男人已是奄奄一息,遍体鳞伤,瘦弱男人越是痛苦惨叫,严少爷即使包成粽子的脸也能在那放大的瞳孔中瞧出兴奋的情绪。
瘦弱男人的衣服破损不堪,鲜血在地面汇聚成一汪。
严少爷扔掉手中全是倒刺的长鞭,捡起摆在桌上的狼牙棒,他看着地面出气多吸气少的瘦弱男人,眼眸闪烁着骇人的光芒。
狼牙棒的体积很大,他一个超过两百斤的大男人两手拎着也有些费力,但还是举了起来,锋利尖锐的铁刺在空中掠过瘦弱男人绝望的倒影。
一阵清风拂过,将半开的窗棂吹合。
正要砸下的严少爷一惊,见只是窗棂关闭便不再在意,然而当他回头望向瘦弱男人时,一张青白血腥的脸映入他的眼帘。
啊他的叫声堵在喉咙里。
阴冷的气息笼罩住他。
狼牙棒掉在地面碰撞出一道沉闷的响声。
谢亦朝伸手合上瘦弱男人失去色彩的双眼。
陷入魑魅魍魉幻境的严少爷浑身抽搐,挣扎着想逃离自己害死的厉鬼索命。
谢亦朝走到对方身前,丢在一边的狼牙棒悬空浮起。
旋转着飞到严公子两腿间,兀地化作虚影砸落。
然后是四肢,最后是嘴。
五道破音尖叫响彻屋院,这习以为常的惨叫没有引起任何人察觉,直到舌头砸烂叫不出声后,也没有要来查看屋中情况的人出现。
谢亦朝嫌恶地看了眼地面肥胖的男人,却是没要对方的命,有时候生不如死。
既然喜好如此特别,他不介意让人体会把,毕竟那么喜欢
沉沦痛苦,绝望等死的滋味。
解决了严府这边的事,谢亦朝顺带去了趟添香阁,结果扑了个空,他要找的人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