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早,便又被喊了起来训练,这次是要从山顶走到山下,由沈风带头先走,所有人跟在他身后,他们将每个人将沙袋挂在脖子前,如此一来,便比上山的时候更难行走,而沈风则是要倒退行走。
到了午后,几千名士兵才回到校场上,每个人都是弯着腰直喊累,有的甚至有了离开军营的心思。一场艰苦的训练下来,军心也发生了变化,那些动摇的人并没有离开军营,刚进军营都有这种心态,经过一段时间训练后,便会变得坚强,从怯弱到坚强,这是每个士兵进入军营后必须经历的过程。
沈风躺在校场上,一动也不想动,下坡比上坡艰难许多,要利用腰腹力量保持平衡,此刻直感觉腹沟隐隐作痛,双腿发麻,干脆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哎呦——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了!”
“走,我们一起回去!”
“这哪里是训练,简直是要命,我也走!”
“多叫上几个,一起离开这个鸟地方——”
校场上哀声连连,杨默从他们几个经过正好听见,顿时大怒,指着他们几个,怒骂道:“才这么一点训练,你们就想离开,堂堂大华男儿,为了保家卫国,难道这点苦也受不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教训老子,走,兄弟们,教训教训他,反正都要走了,不找人出出气,心里不痛快!”那几个人走过来,将杨默围住,推了他一把,骂道:“臭小子,活得不耐烦了,知道老子是谁吗,保州虎爷!也不打听打听老子的名号,兄弟们,上!教训教训这小子。”
说罢,便是一阵拳打脚踢,杨默愣是一下也没还手,抱着头任由他们殴打。
沈风本来趴在地上,听到一阵吵闹声,睁开眼便看见杨默被一群人围殴,猛地起身冲进去,沈风很快撂倒几个,站在他们中间,又问道:“杨默,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不还手!”
杨默捂着伤口道:“教头说过了,若是违反军纪,必会严处,至少五十军棍,大哥,你还是别出手,要不然我们都要被军法处置。”
“管他什么军纪,再打下去你一个月也别想恢复。”沈风转眼扫视一眼,作出一个凶狠的神情道:“你们谁再上来试试!”
“虎爷,是他!这小子挺有力气的,要不要上?”
“我们人多,怕什么,再说他已经一点力气也没有,打不赢我们,大家一起上!”
我靠,这小子挺有头脑的,知道老子现在一点力气也没有,沈风愣了一下,但也不会怕了他们,一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老拳胡乱揍几下,身上也没少被揍,杨默见他受伤,顾不上太多,便也加入了战局。
“住手!”
一群人听见是这个绝色冷面女教头的声音,马上停下手来,只有沈风趁此机会,狠狠踹了那个虎爷一脚,顾碧落在几名军士地带领下走过来,沈风与一群人扭打在一起,怒喝一声道:“还不住手!我早已命令下去,在军中不准滋事斗殴,为何你们却明知故犯,来人啊,将他们抓起来!”
“臭小子,你给我记住,你要是敢走出军营,看老子不收拾你!”虎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叫骂一声:“兄弟们,我们走,这军待不下去。”
一伙人结群便要离开,却被左右军士阻拦住,顾碧落冷眼望了那些人,淡淡道:“让他们走,军营不收心志不坚者!将剩下二人抓起来!”
那一群人大摇大摆的离开军营,而沈风和杨默却被将士抓了起来,杨默脸上似乎有些忿然,小声嘀咕道:“妈的,这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离开,教头也真是的,竟然就这么放了他们!”
“她要抓的是军纪,只针对留在军营的人,如果修理了虎爷那些人,难保日后这些人不报复,宁得罪阎王,不得罪小人。”沈风身上有些伤痕,灰头土脸的,甚是狼狈,在打之前,他已经想到会有这个结果,所以情绪反而很平静。
杨默苦着脸道:“这次可是要挨五十下军棍,屁股一定会开花。”
顾碧落走到两人面前,严肃着脸,冷喝道:“为何明知故犯,我早已有严令,军中不得滋事,若是在行军打仗中,你们也不听从号令,擅自行动,可知对大军会酿成多大危害!”
嘴皮子再能说,在军令如山面前,一切解释都是废话,沈风主动道:“我甘愿领罚,但这次事情与杨默无关,他们几个打杨默,杨默没有还手,是我出的手。”
杨默赶紧道:“我愿意与沈大哥一起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