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松心态,眼光放长远,长远到超越一个朝代,你也会充满信心。”我面临如此复杂的局势,沈风依旧保持着轻松的心态,局势越是混乱,拨开云雾时,看见的是一定是通往天际的彩虹,而且眼下这个局势,未必就是无解。
听他话里的意思是不要太在乎朝代的更替,心中更是迷惘,喃喃道:“也许你说得对。”在不知不觉间,她开始依赖着沈风,也深深认识到天下安危全系于沈风一人身上。
目前为止,沈风所做的事情只是不想天下变得混乱,而不是阻止朝代更替,落后就要被淘汰,沈风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但眼前这个时代,还不到被淘汰的地步,而只是像是处于黎明前黑暗,而且随着局势的发展,沈风已经渐渐摸索到救世之路,只是这条救世之路还时间去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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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之将深,顾碧落已经睡下,沈风身上的伤还是阵阵生疼,疼得连睡觉都艰难,以如今这个样子去跟那些下流才子比拼诗词,非要吟出内出血来,幸好仙女师傅刺中的地方不是致命部分,否则早就死了,真正要命的是白发老女人的一掌。
试着睡了几次,忽然撑起身体,转眼便看见仙女师傅立于窗户前面,勉强站起来走到她旁边,此时滂沱的大雨已变成闲闲散散几滴,天生的明月分外皎洁明亮。
“师傅,怎么还没睡?”
叶绛裙目光望着窗外,头上那朵枯萎的昙花立垂于微风中显得苍白无力,“一会便睡。”余光见他望着自己的脸,眸子不动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沈风立即眉开眼笑道:“我在看你,既然你问了我一个问题,我已经回答你,相反,你也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有何想问的?”
沈风慎重地想了想,脑子猛然一动,笑吟吟道:“你是怎么学会读书写字?咱们师徒一场,我对你了解不够,今晚好好了解了解你,你问我一个问题,我问你一个问题,必须说的是真心话。”
叶绛裙道:“在冰山上的石窟中,我终日皆是观阅经文,而识字则是由师傅所教——”说着,从鬓发上取下那朵枯萎的昙花,“这是我所知的第一朵花朵。”
微风将她掌中的昙花吹入河水中,任由河水将昙花带走,沈风一本正经道:“赏花赏月再赏帅哥,都是女子喜欢做的事情,我看你师傅是故意不让你赏花,正所谓花前月下约情郎,良辰美景定终生,你的知识面还需要再开阔一点。”
叶绛裙简单道:“花好,终会凋谢,月美,始终不变,有何可看。”
沈风一下子无语,这女人说出来的话不仅会气死人,还会煞风景,根本没有半点审美观,偏偏这样一个女人,却有着夺明月之采的容貌,无奈道:“现在换你问我问题。”
叶绛裙转眸过来,认真道:“你今日说的起死回生之法是否属实?”
沈风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疑问道:“什么起死回生之法?”
叶绛裙皱眉道:“便是她所施之法。”
沈风终于明白过来,敢情她大半夜在想这个问题,好笑道:“绝对属实,百试百灵!”
叶绛裙认真地望着他,依旧皱眉道:“为何我觉得你在骗我。”
沈风一本正经道:“我会拿我的性命开玩笑吗,只要我受了大伤快死了,见我躺在地上,你就快用这个办法救我。”
叶绛裙收起查询的目光,淡淡道:“是真的便好!”
沈风怔了怔,好笑道:“你该不会盘算着下次再给我一剑,还用这个办法救我——”被她弄得无奈又好笑,“你要这么想也行,毕竟你还想救我,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就用这个办法。”
叶绛裙道:“便再信你一次。”
沈风笑嘻嘻道:“师傅,你是不是不想让我死?”
叶绛裙点头道:“你也叫了我这么久的师傅,我自然不愿意看到你死,但师命难违,我从小便只听命于师父,师父叫我做什么做什么。”
好狠毒的师父,根本不配当师父,沈风长叹道:“你这是被你师父洗脑了,类似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甚至比这种症状还严重。”脑海中想象着在一个冰冷至极的冰窟里,一个女孩哭求着一个女人,女孩想出去,女人便每日胁迫这个小女孩,如果想出去,今后就必须听她的话,小女孩什么都不懂,还以为是女人是救她的人,从此以后对女人绝对服从。
叶绛裙听不懂也不想懂,甚至对她师父盲目的听从,在她的意识里,即便是丢掉了性命,既然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在乎师父是否心怀歹意,便如上次沈风将她迷晕,她醒来后便开口继续习武,根本不在意别人是不是要害她。
这样的女人可怜,却永远不会让人可恨!
叶绛裙沉默着,想死被拦着,想离开被拦着,她便一直跟在沈风身边,她不会争执,不会强求,一切如同昙花坠入流水随流水而去,至于以后的命运,她不想抗争,不想争取。
“继续下一个问题,你会写我给你取的名字吗?”
叶绛裙摇摇头道:“不会!”
沈风大义凛然道:“不会可不行,人总要一个名字,你的名字就叫叶绛裙,叶子的叶,绛裙也就是染血的裙子,没有名字怎么行,连借钱人家也不借给你。”
叶绛裙蹙眉道:“借钱?钱两对我无用,名字也对我无用,用什么名字重要么,便是用你名字又有何差别。”
“我去你大爷!”沈风一下子气得七窍生烟,怒气直冲云霄道:“你借钱用我的名字!你要是敢这么做,别怪我跟你绝交!”tnnd,太欺负人了,没想到她看起来那么单纯,竟然想到用这么阴损的办法,好险!幸亏我洞察先机。
叶绛裙皱眉道:“银两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
“重要,娶了这么多老婆,难免生一堆孩子,将来孩子的学费交通费奶粉费,都是需要银子的。”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坏笑道:“对你也很重要,以后有人叫你办事,或者有求于你时,你就有权利向他索要银两,如果你不会说,就干脆点,伸出手在对方面前,对方就自然而然明白。”
叶绛裙摇头道:“我不需要银两。”
沈风立即变成唠叨的老妈子,苦口婆心道:“这不是你需不需要的问题,你不是一直对人的情感和追求迷惑吗,我正是在想办法帮助你解开迷惑,你照我说的做,便更能清楚天下百姓到底在想什么,追求什么。”
“哦——”叶绛裙皱眉一双新月眉哦了一声。
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听懂,唉,算了,回去以后再想办法改变她,此时外面的雨滴已停下落下,沈风拉伸了一下腰杆子,摆摆手道:“该休息了,等回到京城后,你帮我去找来青石道长。”
“好!”叶绛裙点头应了一声,忽地,她的动作僵硬了一下,然后将手掌伸到沈风面前。
沈风看得一阵奇怪,怔道:“你这是干嘛?”
叶绛裙缓缓吐出两字:“银两!”
“我真想揍你,想钱想疯了你!”沈风身体猛然僵硬住,整个人被雷得外焦里嫩,什么叫人才,这就是人才,活学活用,刚才才教她的事情,转眼间就用上了,对象居然是他妈的我自己——糟了,我会不会培养出一个贪财鬼?最后穷死的反而是我!
叶绛裙蹙眉道:“此话不是你方才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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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风一下子气结,怒地咬牙从衣兜内掏出一文钱,狠狠塞到她掌心上,气急败坏道:“算我倒霉!拿去!”
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