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彻底拔出濮阳宫的势力几乎不太可能,如今只能另辟蹊径,在朝中拉拢人脉,建立自己的势力。”
广音叹道:“恐怕为时已晚,如此只会促使濮阳宫发动政变,再以如今的你,就算在朝中拉拢一些势力,也不足以抗衡濮阳宫。”
沈风神秘一笑道:“之前当然不足以,但从昨夜开始,就不一定了——昨夜皇帝册封我为天策大将军,无品级,自置天策府!”
这一消息尤其震撼,其后的巨大意义是难以想象的,众人面露惊骇之色,邋遢老头大喜道:“若是有天策府,的确可与之抗衡!好小子,竟然忽悠皇帝老儿册封你为大将军的头衔。”
随着深入的了解,濮阳宫以它的真面目出现,大大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审时度势下,想去撼动濮阳宫等于是蚍蜉撼大树,但有了天策府濮阳宫就不得不忌惮,濮阳宫阻止不了天策府的壮大,但天策府却制约濮阳宫,这就是天策府独特的优势,甚至有朝一日濮阳宫发动政变时,天策府随时可以发动一系列斩首行动,可以说,天策府就像草原上一批精锐骑兵,野蛮而又狂放!京中没有任何一股势力与之相似。
众人神思沉沉陷入天策府背后存在的意义,天策府作为独特存在,其背后还有许多连锁反应是暂时隐藏的,这便如现代生物学家发现新的基因,其背后蕴藏无穷无尽的价值。
壶酒道长哈哈大笑道:“那老子以后在京城可以横着走了,痛快,待会就去对面那户人家把大门拆了!”这话虽然说得俗气,但却是另类的表述天策府的霸道,天策府也可以看成是合法的强盗。
顾碧落久久惊骇之后,才叹道:“真没想到皇上会做出如此决定。”
沈风沉吟道:“但我暂不打算接手天策府,这段时间内,还要麻烦你帮我掌管天策府,问书道长、壶酒道长、青石道长,你们以后也帮忙掌管天策府,一个月内,我要组建一支五万人的军队。”
顾碧落大惊道:“五万人!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如何组建一支这么庞大的军队,况且军饷物资又如何填充!”
沈风神情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正色道:“银子我来想办法,但一定要设法征集到五万人,我要让濮阳宫在一个月后不敢作为,至于征集的对象,不一定要求他们要能上战争,但一定要有执行力,遵纪守法,勤加训练。”
“我尽力一试。”顾碧落低声应了一声。
沈风转而问道:“广音师叔,上次让你调查的宋夫人进展如何?”
广音道:“已将她查清,宋夫人与宋执裘之间有些古怪,宋执裘已有二十多年未与宋夫人同房。”
沈风诧异道:“那宋行令——”
广音道:“不错,宋行令并不是宋执裘亲生,至于宋行军的确是宋执裘的之子,虽不知宋执裘为何如此,但宋执裘不是天阉才不与宋夫人同房。”
汗,连是不是天阉都能调查到,要是濮阳宫有调查自己,岂不是等于被他们脱光了研究,沈风脸上怪笑着,心里却怀疑现在宋执裘或许怕被宋夫人认出来才拒绝与宋夫人同床,而白石说宋执裘不是濮阳策,那他到底是什么人?
沈风沉吟道:“广音师叔,麻烦你再查一查宋执裘,现在宋执裘很有可能是假冒的,查查宋执裘有没有出现巨大的变化。”
广音道:“好!”
猛然想起一事,急忙道:“还要查查庄周梦这个人,她是濮阳策的妻子,此人与濮阳策有莫大的联系。”
“庄周梦——”婳瑶思索少时,忽然道:“相公,此人我似乎听雪儿提过——我记起来了,雪儿的大姨母也叫庄周梦!”
沈风脱口而出道:“大姨妈——难怪!难怪!”
纪婳瑶不解道:“你想到了什么?”
“大家还记得唐家失火当日吗,为何偏偏等到唐夫人不在唐家才放火行凶,很显然,这是濮阳策顾念旧情有意避开唐夫人。”沈风立即道:“广音师叔,一定要彻查庄周梦和宋执裘,查清楚这两个人,就能离濮阳策更进一步。”
众人恍然,广音道:“好!”
沈风突然冷笑道:“这次在濮阳宫还意外发现一个人,你们猜猜我看见了谁——这个人你们也认识。”
顾碧落见他又在故弄玄虚,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沈风笑着道:“我看到了道画!”
婳瑶惊问道:“道画师叔?!道画师叔怎会在濮阳宫内?”
沈风道:“婳瑶,还记得我们在天府时曾撞见道画与弟子偷情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怀疑道画,那天的情形在我眼里看来,是道画为了澄清嫌疑故意演了一场戏给我们看。”
“果然,道画才是天府真正的内奸,道画深爱着濮阳策,纵使濮阳策罪孽深重,她依旧愿意听命于濮阳策。”沈风冷笑道:“道画与濮阳策一直暗中往来,我们可以利用这条线来找出濮阳策,甚至还能获悉濮阳策下一步计划。”
得悉此事,天府几位师叔神情萧索,长吁短叹,本以为天府宁静无争,却早已暗潮汹涌,太多的阴谋令人防不胜防,要不是沈风发现这些事情,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商议了许久,终于将大事小事一并理清,沈风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要肩负这么重大的责任,最近积压的事情太多太多,要不是有旁边人提醒,他已疏漏了很多事情,怪不得老板总裁总要配个秘书,否则这么多事情哪里条条仔细。
“公子,还有一事。”琴茵忽然道:“你让颜娘子躲在将军冢内,颜娘子已有消息。”
闻言,沈风老脸一红,差点把这事给忘了,要不是茵儿记得,恐怕要把颜娘子闷死,急忙问道:“颜娘子说什么?”
琴茵神情感伤道:“她躲在石棺内几日,其间只有几位老将军和皇帝来过,特别是皇帝,独自与舒将军说了几个时辰的话,皇帝对舒将军其实心怀愧疚,除了皇帝外,除了皇帝外,其实还有一个人来过,但来人是最后一日才来,颜娘子那时已疲惫不堪,听不请也难以嗅其体味。”
沈风叹道:“一定是濮阳策,这个人太小心了,只能继续追查下去,终有一天会知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