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宫想谋朝篡位这是毋庸置疑的,但在之前,濮阳宫一定要先消灭天策府,矛盾之处就在于濮阳宫却任由天策府壮大而不作为,而濮阳宫又十分忌惮天策府,想要造反一定要灭了沈风或者消灭天策府,之前濮阳宫明明有机会杀了沈风,很明显他除了忌惮九鼎外,是想找一个最好时机造反。
不过濮阳宫究竟想怎么做,这是最难以捉摸的。
“夏小姐,你在笑什么?”
从宅子中离开,便与夏嫣然一起回去,两人并马而行,一路上夏嫣然似乎心情颇好,脸上总是荡漾着撩人的笑意,行了几里路,顺路去布庄内看望一下,才向着天策府行去。
“你能说话,还以为你睡着了——”夏嫣然欣然笑道:“难道你以为我此时应当闷闷不乐么,我可并非是多愁善感之人。”
这句话明显是口是心非,她近日不施粉黛,秀发上也无钗簪,清素示人,显是无心打扮,这也不怪她心情不好,最近京城中的百姓都在议论纷纷,甚至一旦她出门就在背后指点,为此,她不知伤心了好几回。
不过也有不少女子力挺才女,说她敢于追求,思想超前,是值得女子学习的典范,这些声音随着思想的萌发渐渐越来越多,这股讨论的热潮是最近京城中百姓茶前饭后最喜欢谈论的。
此时夏才女骑跨在马上,马儿上下颠走,她的酥胸也是一颤一颤的,现在得到婳瑶的口令,就不必再跟她偷偷摸摸,沈风笑吟吟道:“那夏才女是多情之人么?”
夏嫣然颇是惊奇地望着他,很久以来,他很少说一些挑逗的话,也不知他真心还是戏弄,没好气道:“若是不多情,再会被你蛊惑。”
“自古才女多情,女子若是无才,便少了一些情趣——”哈哈几声,策马慢步颇是威风凛凛,经历对一个人的气质有决定性作用,从刚来这里到这个时候,他已经蜕变成一位人物,百姓拥戴,美女青睐,人生正是巅峰,不过他并未享受其中,或者说,他志向并不局限于一个时代,而是一个世纪,或者多个世纪。
夏嫣然轻笑道:“便是因我追求太大,才会陷入其中,有时心中也迷茫,人是该追求多一点,还是追求少一点。”她的迷茫之处,其实也是中国哲学的困惑之处,中国哲学最高境界可以说是无欲无求,如果一直想执着于这个方向,很容易被自己的心困住,反倒不如简单一点,眼前即是方向。
沈风无奈笑道:“才女你要是再想下去,以后我们想再见面,只能去尼姑庵找你了,世界那么大,人那么小,停步不前终会遗憾,追云逐日半途已老,不妨建立自己的小世界,然后专心经营,一辈子足矣。”
“小世界——”夏嫣然低吟一声,转而灿笑道:“我明白了,你是让我勿要眼高手低,专心做好一事,再去想另一事。”
沈风愣道:“也可以这么想。”
夏嫣然眼眸地颇具挑逗地睇着,含笑道:“你是否又在提醒我——贪得无厌的家伙,嫣然已舍弃了羞耻了,将心给了你,你还想在我身上要什么?”她脸颊缓缓荡漾出粉晕色,好似微风拂过夕阳湖。
靠,这不是性暗示吗,才女思想境界太高了,看来我也要加把劲了,否则再过几日,迟早要被她超越,轻拽缰绳,让马儿靠向向,在她耳边低声道:“才女还有什么物事没有给我,不得私藏!”
夏嫣然脸上抹上一层绯红,大胆道:“是我们女儿家最珍贵的物事,不过尚未到那个时候,明白吗?”
才女果然大胆,这种话也能坦然告知,心中顿时火热起来,嘿嘿笑道:“谁说时候还没到,嫣然——”
“快给本姑娘闪开——闪开——统统闪开!”
此时从街上突然冲来一匹骏马,本来安宁的街道突然变得鸡飞狗跳,骏马风驰般冲了过来,眼看骏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沈风急忙掉转马缰,喊道:“快闪一边去!”
骏马风驰般从两人中间冲过去,眼角一瞥,才见骏马上坐着一位紫衣姑娘,不过看她这么骑马,都会以为走江湖的彪女,缓过神来,转头道:“嫣然,你没事吧。”
“无碍。”
身后骑着骏马的紫衣姑娘忽然停了下来,她调转马头缓缓过来,目光在夏嫣然与沈风身上停留一眼,最后落在沈风的胯下——准确的说是胯下的马儿。
“我的马儿与你交换,然后我再给你五十两——”紫衣姑娘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语调高傲道:“黄金!”
眼前的这位小姑娘年纪轻轻,但身上却有一股凌盛之气,叫人看了不爽,长得还算是眉清目秀,眉宇间的煞气令她失色不少,沈风干脆懒得理她,直接掉头就走。
“岂有此理!”
身后的紫衣女子猛地一挥马缰,沈风及时警觉,回身一抓,将马缰紧紧抓住,然后顺势用力一拉,骏马上的女子一下子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沈风冷哼道:“做人不要太猖狂,特别是在京城。”说着,再次掉头驱马,而身后的紫衣姑娘则是叫骂得不听,性格让人十分反感。
一出闹剧过后,便立即赶去天策府,离开半月,天策府压了一大堆事情,几乎囊括了大华,而且还有柔然、高丽、倭寇的消息,要想翻阅看完,没有个几天几夜处理不完,幸好一些简单的事情已由问书、柳宗礼和顾碧落等人处理,否则真要忙死。
招募了一段时间,来投军的人数还算不少,大都是奔着沈风名头来的,军队是有了一个雏形,但是队伍不好带,先不说骑兵,就是步兵和弓箭兵也是松松散散,好在众人投军坚决,训练也刻苦,在短时间内已经进步不少,当然,这批人沈风暂时是以训练为主,至少半年后才能真正上战场,所以现在可以动用的兵力,也只有从楮家借调来的五万兵力。
目前最主要的是要应付田猎,濮阳宫手上还有一张最大的王牌没有出,这张王牌可以直接威胁皇位,所以濮阳宫也就没有必要去挟持皇帝,因此,濮阳宫会将兵力压在攻打皇宫上,一来皇宫虽然有十万禁军,但文抒问还没有真正掌控禁军,二来,皇城是政权的象征,控制了皇权就等于了控制了政权。
五万楮家军已扎营城外,随时听候调令,最近几日禁军已在全城设下防哨,但并未发现异常,濮阳宫的军队很有可能在京城之外,虽然还没有发现濮阳宫的人,但沈风不会改变自己想法,这个想法不是仓促决定的,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纵然半个月前也会做这个决定。
天气晴朗,形势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余下两日,沈风暂时先在天策府内,并未随驾出行,御驾如今已快到达秀容,整座京城好像也安静了不少,天策府的新兵仍旧挥汗如雨的训练,训练强大在一天天加大,中途有不少人因受不了苦而离开,但能坚持下去的,身体都在一天天变得强壮,军营内食物供应足够,训练加上饮食足以让人强壮起来,有了强壮的身体才能当好一名军士。
训练分为普通训练和针对训练,不同的兵种针对性训练就不同,一般军队中有步兵、骑兵、战车兵、水兵几个兵种,目前天策府没有战车兵和水兵,骑兵训练条件还不成熟,所有主要训练步兵,步兵分为轻步兵、重步兵、弓弩兵、弓箭手(长弓、短弓)、盾牌手、朴刀手、斧兵、长枪兵,每一种步兵的训练方式都不同,如果没有从唐家借来几个训练军官,根本无法进行训练。
当初沈风所在军营是长枪兵,属于步兵,后来转为骑兵,经过随州一役后,勉勉强强成为了一个军官,一般兵种类型一开始决定后,就不会再变,这样才能建立一个成熟军队体系。
这两日气氛异常紧张,心神一直难以宁静,但田猎之行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清楚,由顾碧落留在京城防备,按理说京城已是固若金汤,与时势相反的是,此时宅子中气氛正是喜庆,大家都在张罗着几日后的婚事,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成亲,并非是莽撞,而是为了向濮阳宫示威,亲照成,架照打,无所畏惧!
成亲之日将近,少不得与婉词、婳瑶一起上街,夏才女倒是积极,一大早便来宅子中帮忙,之前承诺过要为她们画两幅成亲画像,沈风便偷了半日闲云与她们一起到城外的青草地上采景。
城外西郊这片青草地景色十分优美,一片绿色的草地上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花朵,虫儿也不禁引香纷飞,沈风与她们在草地上作画,先是与婉词依偎在一条溪流旁留下淡墨色画卷,后又让婳瑶枕在自己身上,两人相坐于树下,让这一刻永远保留在纸上。
两幅画作完后,便与她们一起回城,本来立即赶去田猎,没想到却在城中被一群妇女围住。
(最近实在对不起,本身忙,也找不到状态写,主要这一段集中了太多剧情,我会尽快调整过来,这几天都没更新,对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