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徐子桢已经安全归来,赵构也放心地回汴京去了,赵楦将温家父女先支开,和徐子桢单独留在了屋里。
徐子桢好奇地看着她:“怎么了?搞这么神秘。”
赵楦白了他一眼,忽然间变得有些扭捏:“你……你与温家小姐何时完婚?”
一说起这个话题徐子桢也有些尴尬,他对赵楦的情意两人都很清楚,只是他们之间似乎有些若有若无的东西阻隔了他们,虽然赵楦也知道徐子桢和温娴的那点事,但没人说起的时候谁都会只当不知道,现在赵楦提及这事,两人都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徐子桢挠了挠头,讷讷地道:“可能……或许……这东西得看娴儿怎么说。”
赵楦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的白玉瓷瓶:“你先看看这个。”
徐子桢怔了一下,这不是自己当初送给赵楦的第一瓶睫毛膏么?他毕竟脸皮厚些,挤了挤眼睛坏笑道:“你是在暗示我要招我当驸马么?”
“你!”赵楦顿时脸颊通红,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徐子桢还是第一次见到赵楦有这么一副状态,那轻嗔薄怒的样子触动到了他心底深处的那根神经,顿时呆若木鸡愣在了那里。
屋里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古怪了起来,还是赵楦先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瓷瓶赌气似地塞到徐子桢手里:“你再仔细看看。”
徐子桢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再次看向那瓷瓶,却发现并不是当初送给赵楦那瓶,瓶身上竟赫然刻有三个醒目的篆字——谢馥春。
“这是……?”徐子桢不敢相信地看向赵楦,眼神里满是震惊之色。
赵楦缓缓点头:“汴京新开了一家脂粉店,店名便叫作谢馥春,我已去过,虽没见到梨儿妹妹,但店内所卖的物品均与苏州城内的谢馥春一般无贰。”
徐子桢激动地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定是梨儿,一定是她,整个大宋除了她们娘儿俩没人会做这东西,我得去找她!”
赵楦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意味,强笑道:“偌大个店在那里,你还怕他跑了不成?要去找梨儿也不必如此着急吧?”
徐子桢也发觉自己失态了,而且赵楦眼中那抹意味被他正好捕捉到,他沉默了片刻,忽然捉住赵楦的手,赵楦一惊,下意识地要抽手而出,徐子桢却紧紧握住不放,看着她的眼睛轻声唤道:“容惜。”
赵楦心里一震,手上的挣脱居然就此停止,容惜,这个称呼只存在于她和徐子桢之间,一时间她的眼前仿佛回到了初见徐子桢的那天晚上。
徐子桢望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梨儿是我来到大宋国土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我已经和她订下了婚约,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赵楦怔怔地看着他,良久后轻叹一声:“你去准备一下,我这便带你回汴京找梨儿。”
徐子桢大喜:“我这就去,等我!”话音未落他就跑了出去。
赵楦直到徐子桢跑得不见了影,才恍如自语般喃喃地道:“我自然理解你,因为,当初你便是如挂念梨儿姑娘这般挂念着我……”
……
徐子桢所谓的准备自然就是和温娴告别,当他来到温娴面前时他才猛然惊觉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温娴默默地看着他,眼神中满是思念与深情,似乎在等着他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