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听见她的声音，眸子里的阴郁渐渐散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没。”
只有沈衍之自己知道，他的声音都是颤抖的，他在努力克制住自己的害怕。
他的栖栖看见他疯子的一面了，会不会害怕他？
会不会……觉得他很可怕，想要离他越远越好？
他一看见他的栖栖差点受伤，他就失去了理智。
前几次他能够压抑住，渐渐的，他发现，只要离她越来越近，他的病就会开始复发，越来越严重。
他也会越来越不正常。
他知道他这样是不对的。
可他实在是太贪心了。
他根本舍不得离开她。
他回来了，就已经做好了为了她生，也为了她死的准备。
这世上，想要得到什么，都是要付出同等的代价的。
他想要的东西是世界上最好的，所以他就已经做好了，失去性命的准备。
男人显然是不想说，苏栖抿了抿唇，也不逼他。
每个人都有秘密，如果这就是沈衍之的秘密。
那她尊重他。
不过问。
直到有一天，他愿意说了为止。
“嗯。”苏栖轻声说道。
顿了顿，她又问道：“沈先生，你怎么来了呀？”
小姑娘笑弯了眼，一双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沈衍之沉默了一会儿，眸光闪了闪，清楚他的小姑娘有转移话题的心思。
男人的声音恢复了平日里的清冷：“我来这里谈工作。”
苏栖眯了眯眼睛，她怎么这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