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停住了脚步，在门口站了一会儿。
然后用指纹开门，进去。
里面有些昏暗。
窗帘被拉的死死的。
安静的可怕。
苏栖抬了抬眼皮，一眼就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
男人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她的视线和他的对上了。
沈衍之这副模样……给人一种没有灵魂的感觉。
苏栖连鞋都来不及换，猛的关了门，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沈衍之，我回来了。”她蹲下身，抬起头，看着他。
男人一头黑发，头微微低着，有一些长的挡住了眼睛，苏栖看不清他的眼神，但能看到，他的唇抿的死死的。
许久之后，才听见他说话：“栖栖，对不起，我不该随便打人。”
“你别生气。”
“你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他的声音哑的不像话，带着许些颤音。
沈衍之此时此刻，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孩子。
额前的碎发滑落至两边，他的眼睛露了出来，一双黑色的眸子里满是茫然无措。
苏栖心抽痛了一下。
她看着他，刚想说什么，男人却突然抱住了她，抱的很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也像是，溺水的人，拽紧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死也不放手。
他说：“栖栖，你别不要我。”
“栖栖，要是连你都不要我了，我会死的。”
“栖栖，我不好，我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但是我会克制的，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栖栖，你管管我。”
“只要你管管我，我就不是疯子。”
男人的声音听着就让人心碎。
男人抱着她，头靠在他的颈窝。
苏栖能感觉到，脖子那一片，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