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过去争取的,但是我今年三十岁,变成另外一个人对我来说太难了。而且我觉得现在生活得很好,我并不愿意为你变成别的模样。”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有些许既白看不清的东西在闪光,声音却变得更加有力:“所以,就这样吧。”
“我放弃了。”
一瞬间,许既白好像有些动容,但是很快他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只苦涩地说:“你明白就好。”
摄像师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两个人站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他奇道:“你们练完了?那赶紧去食堂啊,再晚就没饭了!”
回去的路上,许既白突然出声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严寄停留了一下,安静地回答他说:“明天下午的机票。”
“以后不来北京了吗?”
“说不准,也许会偶尔来北京开会。”
“哦,那以后我请你喝酒。”许既白心不在焉地说。
严寄缓缓地笑了:“喝酒就免了。”他没有醉意的时候,笑起来就有一种清冷出世的意味,仿佛在嘲讽着什么。
许既白不说话了。摄影师在后面很纳闷,这演员控场能力不行啊。多好的机会,抒发一下离别之情,表达一下兄弟情谊,后期制作时镜头绝对哗哗的,观众那里也有讨论度,荧幕上混这么久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晚上,严寄盘着腿坐在床上工作,许既白在下面转着笔头,漫不经心地翻自己的笔记,他用力把书页弄得哗哗响,不一会翻到了尽头,定睛一看,才发现自己书一直拿倒了。
他突然把笔往桌上一摔,喊严寄:“严教授,有个题请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