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虽是他弟弟、妹妹,他实同二人相处时日极少。
孩提时,他与父亲、母亲居住京城,他那弟弟妹妹则在临安老宅。待得父亲去世,他与母亲虽回了老宅,他日日只在学堂与母亲病榻前来回。
再后来,二叔自京城外放到金陵,做了江宁知府。殷谏与殷若贞也来了金陵。
他实是对他们兄妹二人性子没有一丝了解。
但凡这二人受得正经教养,秉性略正直些,那日在大相国寺,便不会伙同旁人暗害家人,做下这等荒唐无耻之事。
他们明知他与娇娇已是定下婚约,自当视娇娇如同家人。
此次,母亲与娇娇坠下山道之事,疑点颇多。彼时,他疑心那几辆惊马的马车有问题,便立时携了侍卫追至两山相交的腹地。只终是迟一步。
他砍杀那贼匪前,质问他受何人所遣。那贼匪虽死咬着不肯吐露雇主为何人,却也亲口承认,他乃收人银钱行事。
母亲同娇娇如何会惹了旁的仇家。
不过是昏迷未醒的马贤良、身子半残的殷谏兄妹。
马布政使乃当朝从二品高官,二叔亦是江宁父母官,堂堂朝廷命官,自不会这般心胸,行此等仓促、毛糙之举。
这般迫不及待、直截了当、又心肠歹毒之举,实像极了后宅妇人手段。
他如今赤手空拳,一无功名,二无官职。若要为娇娇与母亲讨得公道,日后护得她二人周全,必也需速速中了科举,入得仕途。
上天实待他不薄。
倘那梦中真是前世,老天爷今生便早早给他做了警示,好叫他护得母亲、妻子现世安稳。
谢韫铎: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