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百里孽不安现状了,一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放过了他被自己摧残得已经红肿的唇瓣,沿着嘴角吻到了耳垂。亦撤了他颈下的双臂,在他身上煽风点火,一路下滑,直摸到了腰带处。
黎昕犹豫了一瞬,终是在他解开自己腰带前,反手一个刀掌劈下,敲昏了他。
百里孽没有防备,被黎昕一招得手。刚才松开含在嘴里逗弄的耳垂,要去认真解他衣带,眼前一黑,没有了知觉,软软的压在了黎昕身上。
黎昕没动,就这么搂了他一会,平复身体上翻腾着的欲望。所有被他撩拨过的地方都似着了火,火辣辣的灼人,身体的每一寸血肉都在叫嚣着要得到更多。可惜理智犹在,不能这么糊里糊涂的轻薄了念儿……
这么保持了片刻,怕他呼吸不顺,黎昕轻轻翻身,将他放平躺好。没忍住,用嘴在他额头轻点了一下,起身。
先去打了井水从头淋下,复又蹲在井边一阵猖狂的大笑:这也真够无能的!床都上了,居然没将他办了;这般干柴烈火的,自己竟来浇冰水。
回转,先寻了一套中衣给自己换上,瞧他还是原来那般横躺在那处,给他拖了鞋袜将人抱直。自己一并躺下,取了棉被将二人盖好。
这都互知心意了,黎昕反倒不急了,使了一点术法助他好眠,自己怀抱了他的肩头,安心睡下。
再次相见后的种种都浮上心头,心想他们这师徒俩也真够愚钝的,这许多蛛丝马迹未必瞧不出一点点端倪来?难怪他那般状似癫狂,自己也只差没疯!总觉着二人之间的隔阂像天堑,却是哪来的这许多误会?自己终究不如他的勇气,想来扬州之行他定是谋划了许久,才敢放手一搏。他都那般明示暗示了,自己还这般愚蠢……
唉唉唉,苦守了十年的情殇,到底是云开月明了,黎昕突然想起了那神算子,怕也是他的暗子来着……
果真柳暗花明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刻的感觉,从地狱到天堂怕也不过如此!”
问题是疯子所处的时代只有地狱,还没有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