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会,那女子虽然是被人操控的,但她入了后宫,别说是官媒罗家,就是当年李......李文忠,也是不够看,所以她在宫里只能靠她自己,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能有多大本事?能够活下来就不错了,我为何还要害她?”
秦珏原本想把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掷地有声,可是他差一点就说出李怡的名字,话到嘴边便意识到,这个名字是不能提的,临时改成了李文忠,于是语气上便弱了几分,没有了预想的效果。
罗锦言在心里冷哼,你到现在还记得李怡的事?看来当年她在你心里的印像很深啊,你是对她有愧吧?
所以她没有说话,默默地拽过秦珏的手,默默地咬了上去。
一阵疼痛从手上袭来,触碰到秦珏心里的某一处,他登时觉得心要飞起来了,不,是他的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
有的时候,当受尽冷落很久之后,忽然被人咬上一口,也是很......难以描述的。
他伸出没被咬住的另一只手,想要趁机摸摸罗锦言的香肩,可是他的手还没有落下,骡车外便响起白九娘压低后的声音:“大爷、大奶奶,那人出来,已经上车。”
闻言,罗锦言松开口,秦珏的手还悬在半空里,他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竹簪,干咳一声,道:“把车凑过去,你向他打听槐花胡同怎么走。”
这显然是事前约好的。
很快,两驾车在针工局后面的巷子里并驾而行,白九娘问路,王宝的车便停了下来,稍倾,车帘撩开,一个青衣小帽的少年抬腿进了车厢。
虽然相隔多年,罗锦言还是一眼认出来,这就是少年时的王宝。
王宝能出宫,显然是打着给罗氏女到针工局修补衣裳的旗号出来的,在后期,相红是宫里唯一一个能与卫喜分庭抗礼的,直到他年势已高,才不得不出宫。
罗锦言虽然不知道宫里的情况,但是王宝能到勤政殿当差,说明相红已经是后宫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了。
王宝是相红的干儿子,他找个借口出宫,并非难事。
王宝冲着秦珏拱拱手,叫了声“秦大人”,却看都没看罗锦言。
秦珏嗯了一声,眼睛看向车窗外面,并没有说话。
罗锦言知道时间紧迫,她一刻也没有耽误,用比她平时说话快了一倍的速度对王宝道:“公公请转告罗姑娘,若她不想留在宫里,便委托公公带话出来,我定会帮她,她的亲生父母和家人,现在都过得很好。若她还想留下,那就随她吧。”
她说完了,秦珏从衣袖里掏出只荷包,正想交给王宝,横次里伸出一只手,却是罗锦言,她拿过荷包,把团扇上的羊脂玉坠子取下来塞了进去,秦珏看到这一幕,眉头蹙了蹙,有些不悦,可还是忍住了,不动声色地从罗锦言手里拿过那只荷包,抛到王宝手里。
王宝一笑:“谢了。”
起身便跳下他们的骡车,钻进自己车里,那车掉转方向,扬长而去。
白九娘也招呼着充做车把式的方金牛,赶着骡车出了这条巷子,上了大道。
这时,秦珏才用极轻的声音说道:“荷包里是两张一千两的银票,足够了。”
话外音:你不必把自己的随身之物给个男人,也包括不男不女的。
罗锦言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她莞尔:“王宝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