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周陌自然也知道了白缎的状态,毕竟两人此时正毫无缝隙得紧密相连,见此不由失笑出声:“怎么对这个名字那么敏感?嗯?狗儿?”
“闭嘴!”白缎忍受不住,扭头狠狠瞪了周陌一眼,眼底却泛着满是情欲的水泽,配上那窘迫的模样,更显暧昧撩人,“不要这么叫我!”
“为什么?”周陌被白缎看得又胀大了几分,忍不住用力撞了两下,语气愈发暧昧,“你可知,我已经想这样叫你很久了——自从第一次知道你这个可爱的小名儿的时候,就在想象着将你压在身下呼唤的情状……”
白缎张了张口,根本不知该如何回应这般黄暴的话题——他简直不敢相信,当初他第一次与周陌见面的时候,对方那严肃正直、认真诚恳的外表之下,竟然隐藏着这般不堪入目的心思!
此时此刻,白缎真有种日了狗……啊不,是被狗日了的感觉——自己的恋人简直禽兽不如啊?!
他本以为周陌前些天口中的“一见钟情”不过是为了哄他开心,没想到……竟然是事实?!
但不知为何,白缎现在却一点也不开心,只想要翻身而起,将对方揍得满地找牙。
只可惜,想归想,白缎却并没有将想法转变为现实的能力,只能暗暗将这笔账记下,容他秋后再算。
一番云雨之后,白缎累瘫在床上,连嗓子都有些沙哑。而周陌此时却一改在床上霸道的模样,温柔小意得鞍前马后,又是照顾他喝水又是为他按摩,殷勤备至得让白缎有气也没处撒。
用蜂蜜水润了润喉咙,白缎趴在床上,红着脸责备自己的恋人:“你……你简直不知羞!”
周陌为他按摩着腰部,腆着脸微微一笑:“没办法,谁让你这么可口,总让我这般喜欢呢?”
白缎抿了抿唇,不知是该笑还是该怒——周陌就是这般情话迭出,每一句都似乎能说进他的心坎儿里去。
好哄的白缎很快又被早就对他了若指掌的周陌哄得顺了毛,毕竟他了解周陌的感受,也经常会有同样的想法,只是碍于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白缎更加习惯于克制,而非如周陌这般放纵。
撇了撇嘴,白缎轻声抱怨:“当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以前装得那么一本正经……”
周陌手下一顿,嘴上随意问道:“那么,你是喜欢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白缎背对着周陌,只能听到他的话语,但不知为何,明明周陌的语气没有任何异样,他却意识到这句话并非只是一句没有什么意义的闲聊。
微微扭过头、侧身去看去,白缎正对上周陌认真的眼神,虽然有些奇怪他为何会在乎这个,却也不敢随意作答。
仔细想了想,白缎皱了皱眉:“有什么区别吗?难道不都是你吗?”
“当然有区别。”周陌没法对这一世的白缎说出太过匪夷所思的内容,所以只能胡搅蛮缠,“那么,你到底更喜欢哪个?”
白缎并不明白周陌在执着些什么:“以前的你背负了太多,将士的安危、百姓的期待、战事的成败……你不得不做出那副威严可靠、冷静睿智的模样以稳定军心,我能够理解。现在,一切尘埃落定,而且又是你与我单独相处的私密时候,你不需要再压抑自己、克制自己,这……”白缎面颊微红,“这也很好。”顿了顿,不擅长说情话的他有些结结巴巴,“总之,只要是你……我都是喜欢的,无论你……表现出怎样的模样,与我而言……都没有什么区别。”
“真的?”周陌心中堆积的醋意终于因为白缎倾诉的话语而稍稍消散了几分,“你最初来到我身边,难道不是为了报恩吗?”
“是。”白缎点了点头,“为了报恩,我愿意为你制造军械,为你贡献自己的力量,但……”他视线微飘,“但倘若不是在后来的相处中真的心悦于你,我是必然不会因为恩义而……和你做这种事情的……”
周陌听得心中大悦,忍不住又将白缎揽进怀里细细密密得亲吻起来。
——如今想来,他前一段时间的吃醋的确没有什么必要。白缎虽然因为原身的恩惠才来到他的身边,也曾经对原身抱有憧憬与崇拜,但那又如何?不过是年少无知、又没有父亲在身边之时对于成功、英勇男人的移情罢了,与爱情没有任何关系。倘若不是他煮得一手好青蛙,白缎大约永远都会将“周陌”当做是恩人、顶多顶多转变为战友与兄长。
虽然恋人崇拜过别得男人仍旧让周陌颇为不爽,但谁让当时他还没有出现呢?如果他出现了,便肯定没有其他人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