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朝昀:“.......”
他觉得此刻脑子比身子还不爽利,甚至有点委屈:“你为什么不骂弥鉴?明明是他先骂我的!”
箫寞说:“狗咬你你还咬回去?”
安朝昀:“.......可是他——”
不是因为这个,因为旁的,旁的不能与他人道来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
安朝昀毫无预兆的变成了个闷葫芦,他推开了箫寞的搀扶,一个人弓着脊背往瑶池走了。
九天玄雷在他的背上留下了一块烧焦的印记,那粘着伤口的衣料被剥离时,安朝昀疼的把地捶的咚咚响。
隔着半片桃林传来一阵小小的惊呼。
安朝昀丝毫没有身为外来人的自觉,掬了一抔水淋在肩背上:“谁啊?”
一个紫衣少女跌跌撞撞的穿过茂盛林木,她弯腰撑膝喘了两声,抬头定睛一瞧,登时涨红了脸。
“啊!”她猛地背过身去,上下挥手:“你你你你你为什么不穿衣服!”
安朝昀翻了翻眼睛,想起来了,这个姑娘先前蟠桃宴见过,好像叫,荆铃。
他草草的把伤口冲洗了一下,将外衫套上,撇嘴不耐道:“穿了穿了。”
荆铃摇摇晃晃的转过身,仍然紧紧地闭着眼,结巴道:“你,你不穿也行,我不看就是了,我就是感觉地在震,来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安朝昀:“.......不早说,穿都穿了,你睁眼吧!”
荆铃抖抖索索的睁开眼,奇道:“咦?是你啊!你不是那天沉水上神——”她又像想到了别的,语速飞快的转到另一话题:“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去看沉水上神呀?”
安朝昀觉得这姑娘深深领会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精髓,他翻了个白眼道:“你怎么不去?”
荆铃道:“我想去的呀,可是迎黛让我照看桃林.......”
安朝昀眸色一动:“为什么偏让你照看?”
荆铃把披帛揪成一团:“因为桃树林在我手上长得比较好。”
“借口。”安朝昀哼笑了一声:“就是欺负你傻。”
荆铃扁了扁嘴,小声道:“你不要说出来行不行啊.......”顿了顿她又道:“可是桃树确实在我手上好养活!”
“桃树还认人?”安朝昀嘀咕道:“连桃树都这样,九重天迟早要完。”
荆铃没听到他后面半句,神色认真道:“是啊,就是有人天生草木亲,我这还算一般的啦,沉水上神最厉害,听说什么花草遇上他都会提前开花结果的。”
安朝昀愣了愣,嘴硬道:“骗人的,我才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