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沈溪?喏喏喏,沈溪。”
沈溪不情不愿的被几双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手给推了出来,嘴角一个劲儿的抽搐,那神色又羞又恼,却又束手无策。
安朝昀心想,难怪古来恶霸都喜欢强抢民女,这强抢的滋味是有点爽啊,他单手撑蒿,笑眯眯的继续欺负道:“怎么不说话?傻啦?”
沈溪似乎是握了一下拳,宽大的袖子震动了一下,他拂袖转身道:“诸位,我们换地方,我做东,随便去哪儿。”
“别啊,有我安朝昀在的地方,哪能轮得到别人付钱。”安朝昀喊道:“去哪儿?捎上我。”
沈溪的耳垂几乎红的要滴血,他气咻咻的扭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那孙敬道:“安小侯爷,你这么死缠烂打,别是看上我们沈溪了吧?”
安朝昀抿唇:“唔。”
“唔是什么意思?”
“是默认了吗?”
“孙敬你别问了!”沈溪跺脚。
“沈溪你不若从了他呗。”一群人起哄:“咱们哥几个还能有口福哈哈哈哈哈哈!”
安朝昀笑吟吟的回望着亭中那人,嘴里越发没谱的调戏:“沈溪你不如顺从民意——”
“咚”
自亭中飞出一个沉甸甸的镇纸,在半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坠入安朝昀脚下的小船,船板赫然被砸出了一个洞。
安朝昀的笑容渐渐凝固。
“啊啊啊啊沉船啦!!”
鸡飞狗跳乌烟瘴气中,肇事者洋洋洒洒一拂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乌龙谭。.
这桩事闹成了个大笑话,长安城人尽皆知,安朝昀傻出名就算了,沈溪一连许多天都冷着一张脸,叫人退避三舍,太医院里那群人也知道玩过火了,在沈溪面前连个“安”字也不敢提。
过了没几天,皇上一纸赐婚书下到了安王府,安朝昀才彻彻底底的炸了。
他怒不可遏的当着内侍的面用一只大毛笔在那圣旨面儿上画了一个巨大的叉,然后拎着这份婚书进宫去找了武之甯。
公主殿里的人还当他是未来驸马,没做阻拦就放了进去,安朝昀将那份圣旨往案上重重一拍,对着武之甯沉声喝道:“去退婚。”
武之甯气得咬碎银牙:“我不退!我死也不退!”
“你不退?行啊。”安朝昀说:“反正这婚我不结,就算赶鸭子上架的结了,我日后夜不归宿,流连花街柳巷,你也别怪我无情。”
“你敢威胁我!”武之甯尖叫:“安朝昀!你狗胆包天!我要你好看!”
安朝昀冷笑,对她的叫骂嗤之以鼻,转身回了府,他前脚刚回府上,后脚武之甯就哭哭啼啼的告状去了,碰巧武之虹也在老皇帝跟前。
按照武之甯添油加醋的说法,沈太师家的公子妖里妖气勾引安王府的小侯爷,二人偷情苟且,同为男子,有违伦常,沈溪撺掇了安小侯爷退婚,导致安小侯爷对自己态度粗暴,始乱终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