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晟苦苦挣扎了一个星期,才艰难地做出了决定。
他决定先只告诉陆建瓴一个人真相,让他自己选择是和孟清父子相认,还是瞒他一辈子。
当年他已经骗了他一次,这次他不想再瞒他了。
陆建瓴要打要杀,要和他绝交,他都认了。
郑晟约了陆建瓴出来,这一个礼拜他把自己折磨的一脸憔悴,嗓子都有点哑,陆建瓴还以为他生了什么病。
郑晟把当年的来龙去脉和孟清的身世都告诉了陆建瓴,然后把印有孟清所有信息的文件交给他。
陆建瓴先是错愕,然后是怀疑,最后是震惊和愤怒,他站起来给了郑晟狠狠一拳,把他打的跌倒在地上。
他瞪着郑晟,表情充满了被信任的人欺骗和背叛的痛心和难以置信。
“对不起。”
郑晟垂着眼睑,没脸看陆建瓴。
陆建瓴气的手发抖,指着郑晟半天说不出来一句话,最后把桌子掀了,椅子踢翻了,怒火冲天地走了,走出去几步,又掉头回来,拿走了那份文件。
孟清在陆建瓴走后没多久就跳槽去了另一家夜总会,因为上班的地方和之前住的地方离得太远,连家也搬了。
在新东家上班的第三天,孟清刚结束了表演,在后台卸妆,冷不防陆建瓴像幽灵似的出现在他身后。
孟清从化妆镜里看到他,吓得差点一个跟头从椅子上跌下去,他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转过身面朝着他,还来不及惊喜,就被他那格外严肃冷峻的目光射的通体发寒——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男人这次来找他,是带着一个可怕的目的。
陆建瓴犀利的目光像要把他射穿,“你怕什么?”
孟清假装淡定,“你来找我干嘛?”
陆建瓴没有回答他,拧着眉头端详了他的脸好一会儿,“跟我走。”
孟清更加确认他来者不善,“我为什么要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