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被虞夫人领进门的时候,到底还是被门前迎接的一排穿着整齐的佣人给惊着了。
三个女佣,一个男佣,皆是训练有素,客人们进来之后,笑容职业的问好,还附带躬身。
这个阵仗,立即让许父和许母有些局促。
许母是个随和的性子,为人又大方豪爽,再说,内地是无阶级氛围,最光荣最崇高的就是劳动人民,她家的阿姨都是上桌跟着一起吃饭的,过年过节有时候还领着孩子来串门,哪像谢家这样,真拿保姆当仆人的。
佣人们跟她问好,她的脸都红了,赶紧点头回应。
“你们辛苦了,辛苦了。”
许父也好不了多少,看到这阵势,连连咳嗽。
岳父岳母这朴实厚道的样子,让谢信泽觉得可爱又可乐。
见他憋笑,许斌斜眼瞪他,“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谢信泽忍笑回道,“我哪有,大宅这边我又没住过,再说,我就是有点小资产阶级思想,也被你给修正了,现在多接地气啊!”
不听他的花言巧语,许斌撇撇嘴,“修正的还是不够,回家继续劳动改造!”
谢信泽捏了捏他的手,附在他耳边说,“好,越辛苦越好,在你身上怎么劳动我都不嫌累!”
听他又不扯正经,许斌闹了个大红脸,赶紧快走两步,去前面追欢蹦乱跳的儿子去了。
落座之后,许父和许母就恢复了常态,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而且进门待了一小会儿,他们也发现谢家有点安静的不正常,虽然到处都收拾的窗明几净,像售楼处样板间一样奢华整洁,但却冷冷清清的,少了那么一丝家庭的温馨感和烟火气儿,让人待着并不舒服。
这种生活,许家父母作为过来人,是一点都不羡慕的。
有钱自然是好事,但钱不能代表一切。
钱这个东西,够花就好,富裕当然更棒,许家刚好属于足足够花,富富有余的。
最难得的还是他家和睦昌盛,人丁也兴旺。
相比而言,虽然谢家佣人不少,站了半个屋子,但一个个面无表情,走路都没声音,偌大个宅子,除了虞夫人,再看不到旁人,这日子过得,说好听点,叫清静,说不好听点,叫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