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直点头,柔声表示她都明白。
贾赦见状不服气了,小声嘟囔着:“当时分明急得跟蹿上房梁的猴子似得,现在又归农隐逸了,真厉害。”
贾母立即瞪贾赦:“你瞎嘟囔什么。”
贾赦不敢吭声了。
晏良面带讥笑,也不再说什么了。
贾母沉吟片刻,跟晏良道:“看来是个误会,你兄弟他不知情况,但没有害你的意思。你跟齐大人的问题若早告诉他,也不会出这么多误会。”
误会就误会了,还非要怪他没提前说清楚问题。
晏良笑了笑,不打算争辩了。母亲总归是要偏心儿子的,别说他跟齐绅高的问题说不清楚,就是能说清楚,谁也不可能把自己的所有人情关系都理出来提前告诉贾政。
“告辞。”晏良懒得在此处多留一刻,转身便走。
贾赦慌忙追上来,安慰他不要介意。
贾政随后出来了,赌气望着他二人,不屑与他们为伍。他立在原地打算沉默目送他二人离开,自己再走。
“吴秋茂打发奴婢给您传信,说宫里来人了,此刻刚到荣国府门外。”荣府的一个老婆子跑过来跟晏良说道。
贾政听闻这话,边想边快步上前,吩咐道:“还愣着做什么,去准备茶水、香案,速去迎宫里贵人。”
婆子慌张望一眼贾政,点点头,赶紧去四处通报,叫人准备东西。
贾政眉眼得意飞起,刻意跟贾敬道:“容我们兄弟先告辞,去换身正服。”
说罢,贾政就硬拉着贾赦一块走。
晏良知道吴秋茂向来是个有分寸的人,若是这次传话冲着荣府来得,他没道理求人特意来告知自己。
晏良径直朝二仪门去,半路正好被吴秋茂拦个正着。
“老爷,荣府人已将那位公公请入荣禧堂了。”吴秋茂引领晏往荣禧堂走。
到了地方,就见传话的小公公已起身,冲晏良行了浅礼。
……
贾政将朝服穿戴整齐后,立刻就现身荣禧堂,贾赦随后就到。贾政却嫌弃他慢,说了两句,完全不考虑贾赦住处偏远的问题。
兄弟二人在荣禧堂内转了一圈,只见空空摆着的香案,哪有什么公公。
“人呢?”贾政问。
婆子回道:“走了有些时候了。”
贾政十分恼,开口便斥,转头又怪贾赦慢。
婆子委屈道:“二老爷,那位小公公见到敬老爷,说了两句话便坚持走,奴婢们也没办法。”
贾政细问,方知那公公是奉命传口谕给贾敬的。
贾赦憋了一肚子气,趁机嘲讽贾政:“瞧瞧,人家根本不是找你的。”
那边贾母早接到贾政的消息,以为是喜事,接连派了俩人来问。
贾政不得不亲自过来跟贾母解释了误会,嘴上还抱怨,“这叫什么,既是传旨给他的,来我们宁府说算怎么回事。”
贾赦气得无以复加,指着贾政鼻尖就骂:“人家明明是传话给敬兄弟的,是你非叫人把他请进府,还拉着我换正服,备什么香案之类的,丢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