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崽手拉手冲着她哼,然后跑走告状了。
蓝凤哈哈大笑,她才不怕呢,她公司还有事,要不先去处理下。
蓝凤虽然没有再去安县,但是对于工程进度还是很关心的,最后能提前三天完工,她更是欣慰。
员工、设备陆续就位,但是新员工招聘这块有些小麻烦。
厂长找她抱怨,连县长都和他打了招呼,准备安排个身体特别好能干活的小伙子。
蓝凤也知道这是人情社会,不可能都拒绝。
干脆让厂长给名额,就是县里几位常委都有一个招工名额,但是招工要求和工厂纪律也都给他们一份。
那意思是他们介绍来的人必须符合招工要求,另外如果仗着领导亲戚搞特殊,那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这也是丑话说到前头了。
后来谢丞忆给她打电话,有些埋怨,“怎么不和我说,我在会上提一提,他们为了脸面谁也不会塞人了。”
蓝凤把她交代厂长的事情一说,“这就是互相给面子的事儿,我答应把人招了,那必须按我要求来。不是没有好处的,你就在安县待一年,但是工厂已经建在那儿了,不可能一年就撤了,还要在那里安家落户的,所以弄几个护身符进来也挺好的。”
她可没忘那位司机大哥说的混道上的奎哥之类的。
谢丞忆一听媳妇这么说,也就不多说了,两人聊起了孩子聊聊父母。
蓝凤在国外都有自己的人脉,但都是做化妆品这行当的,现在要把家具推销出去,还得重新来。
上海家具厂那边,已经出成品了。
蓝凤联系了日本、韩国的家具展览。
为什么是这两个国家呢,首先他们经济价值高,再者就是他们受的是儒家文化输出,更能够接受仿明清高档家具。
蓝凤打出的木雕大师全手工制作等等噱头,在两个国家果然大受欢迎,一下子就拿到了几百万的订单。
这也不算多,因为木材昂贵,一套黄花梨的家具就要十几万了。
上海家具厂这边算是真正活了。
因为订单多,不得不再挖人。
安县这边也出成果了,图纸是现成的,老员工又是很有经验的,新员工也是由老员工带着,很快就能上手了。
产品陆续拉往上海,在这边组装。
蓝凤要求他们都是标准化生产,然后将零部件分化,流水线作业,现在不在安县组装,运用到上海工厂组装,这样就是为了运输方便。
这样一火车皮能运用多少家具出去,要是成品,顶多几十个大衣柜,这成本也太高了。
反正之后就是参加多国的家具展,将公司产品去送选,参加一些国际知名的设计奖,还真狗屎运得了两回奖,就这样误打误撞的,倾蓝家具厂也走出国门了。
蓝凤真的很高兴,决定追加投资,和谢丞忆开玩笑,“这样你的履历会更漂亮点。”
谢丞忆也笑,“肯定的了,我的老上级都给我打电话了,还问我是不是我去哪,你就去哪投资,然后都能做成出口产品,还问我,你愿不愿意去商务部工作。”
蓝凤懵逼,“我才不去呢,我自己当老板好好地。哎,不过你领导再给你弄哪犄角旮旯去。”
蓝凤有些着急,这不是害了谢丞忆嘛,早知道她就不管了,果然“孩子”不能溺爱。
谢丞忆思考了下,“以后也许,短时间内不可能。”
等他回发改委,肯定要待两三年的,然后小进一步,之后很可能主政一方,到那个时候可能就要去贫困地区了。
蓝凤哼了声,“先说好啊,以后我可不一定跟着你投资啊。”
万一真去个穷乡僻壤的,她不能把钱打水漂啊,她可是合格的商人,要挣钱的。
现在她手下靠着她吃饭的就有几千人了,可不能太任性。
这次建家具厂其实都有一些风险呢。
如果出口受挫,指着国内消化的话,就有些困难。
谢丞忆声音很委屈,“你不爱我了嘛?!”
“讨厌,鸡皮疙瘩起来了,对了,你过年回来不?”这是要紧事。
谢丞忆也不耍宝了,“不回了,过年领导班子要安排值班,爸妈那还有爷爷那你要多费心了。”
蓝凤就知道,即使过年放假他也够呛能赶回来,“你放心,有胖胖、肉肉,咱们俩并不是那么重要。”
自从有了俩儿子,她们已经双双失宠了。
这真是一件残酷的事实。
谢丞忆就笑,“爷爷还是很喜欢你的,还是会给你红包的,今年你可以收双份红包,把我那份也收着。”
说到红包,蓝凤想起一件事儿,决定跟老公告状,“阿丞,你不知道现在这俩小崽子可尖了,知道藏钱了。我娘还给他们找了两个大铁盒子,就是装饼干的那种,我偷么看了里面不少钱呢,还有很多长城硬币,估计都是爹娘他们给的,今年过年再得红包,肯定也不愿意给我了。”
她倒不是在乎钱,只是喜欢拆红包的感觉。
谢丞忆也没办法啊,他要是敢没收儿子红包,俩崽崽肯定要告一圈状,到时候更惨,估计得三倍四倍的赔回去。“等我回去,多给你包几份红包。”
不过老婆还是要哄的。
蓝凤也只能同意,谁让都惹不起俩崽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