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六谢丞忆就要上班了,蓝凤在家也没意思,就打电话给三个安保人员,让他们租辆车,她想带着两个孩子去看看家具厂。
大冬天真不是一个好季节,要不然还能去山上看一看。
家具厂初三就上班了,订单很多,能放四天假已经不容易了,之前厂长就准备放两天的,可是蓝凤没同意。
虽然上班会给加班费,但是她觉得工人们更想和家人团聚。
蓝凤作为老板,素来是大方的,只要效益好,她发奖金从来不手软。
像蓝色记忆从来都是十三月薪,过年还会发不少好东西,吃的、穿的、用的。
家具厂这几个月效益也是不错的,所以蓝凤也秉承老规矩给多发了一个月工资,然后发面发油发肉。
发的东西足够一家三四口过个好年了。
现在安县谁不知道倾蓝家具厂效益好,搞的都是出口货,工人工资多,福利还好,虽然是私企,但挖门盗洞想进来的人可不少。
蓝凤事先也没通知厂长,
到了门口保安那块,厂长才知道,带着几个办公室人员出来迎接。
胖胖、肉肉都是安保人员在抱着。
之前在飞机、火车上已经混熟了,他们倒是不抵触被抱着。
蓝凤交代安保人员,“你们带着胖胖他们四处看看,离那些机床远点儿。”
她和厂长他们进了办公室。
“最近一切都顺利?”蓝凤开门见山。
厂长犹豫了下,“咱们厂子挨着新成镇,我过年没回去,就在厂子过的。然后就有个自称是新成镇领导的上门了,还是想安排几个人进来,还暗示县官不如现管,我没一口拒绝,准备找谢县长问问呢,之前他们没上班,我也没着急。”
蓝凤皱皱眉头,“他叫什么名字,是什么职务?”
他们厂子一直是和县里的领导打交道的,没和镇上领导有过交往。
“方奎,他也没说什么职务,但口气很大,说在县城只要一打听,没有不认识他的。”这才是厂长愁的,他根本不怕什么镇长,怕那些混的。
蓝凤一听这个名字,猜的八九不离十了,“放心,没事儿的。这是咱们做得太好,有人眼红了。不过还是要把安保这块儿抓紧些,人不够再招两个,优先那些退伍军人。我回去和他们县派出所所长好好念叨念叨,都上门威胁咱们了,这经商环境可不怎么地,如果这样以后谁敢再来投资。”
厂长松口气,“这样就好,要是能让派出所派人多在咱们附近巡逻就更好了。我也会在厂里组织安保巡逻队的,咱们有木材仓库,囤积了大量松木,一旦出问题损失就太大了。”
蓝凤对这位厂长还是很信任的,转而说起生产来,“年后订单肯定还会多,而且要做新样式,现在这些新人都没问题?”
厂长点头,“现在都和熟手差不多了,效率也上来了,今年肯定能做出更多的家具。”
蓝凤很满意,“那就好。”
想到安全问题,她强调了几句,“咱们那些切割机床都特别危险,每天工作的时候一定要各个小组长非常注意,要是谁不在状态,赶紧报告,不要让他上工,一旦出现问题就是大事。”
上辈子她从新闻里没少看安全事故的新闻,有的是精神力不集中,有的是错误操作,不是胳膊卷进去了,再不就把手指切断了,特别的血腥。
这当然是厂长工作重点,他赶紧点头保证。
两人谈的还是很愉快的,之后蓝凤又去了财务室,看了看账本。
也没多说,谢绝了厂长的留饭,带着孩子走了。
她们母子三个待到初八,那边姥姥、奶奶都打电话了,就怕两小崽待的不习惯,虽然没明说,但那意思也是差不多就回来。
蓝凤看着炕上鼻塞的肉肉有些心虚,昨天中午他们一家四口打雪仗来着。
然后肉肉好像出汗被吹到了,有些感冒症状,就是鼻塞,她给煮了姜汤,硬让两人喝了,希望捂一晚上出出汗能好。
要不然她可不敢回去,一是路上折腾再严重了,二一个回家肯定得挨骂啊。
第二天肉肉状态不错,蓝凤又拖了一天,确认他没问题,这回真的准备要走了。
晚上免不了又依依惜别一回。
之后两人抱着开始说话,“我五月份不出意外就会回北京述职。”
“嗯,还有两个月,我等你。这次还是咱俩决定在一起之后分开最长的一回。”蓝凤心里高兴,终于要过去了。
“这回回去,好好陪你。”谢丞忆将人紧紧搂在怀里。
然后又说到孩子,“今年九月份,我准备送他们俩去私立的双语幼儿园学习,现在英语越来越重要,语言还是越小学越吃香。”
这点谢丞忆也同意,“可以让他们多学点,俩小家伙聪明着呢。”
蓝凤也是儿子吹,所以一点没觉得谢丞忆这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就是离家里有些远了,得让娘开车去送了,中午也没办法送饭了。”
谢丞忆倒不觉得这是问题,“没事的,像那种私立贵族式幼儿园午饭肯定是很丰盛的,也许比家里做的样式还多呢。”
“要是能用我们天蓝的蔬菜、肉品那就真没问题了,回头去问问,我可以给它折扣的。”蓝凤真把这事记下了,准备回北京就派人去问问。
“好了,别说儿子了,马上就要走了,你还是想想我。”谢丞忆吃儿子醋了。
将人再次压在身下。
“明天……嗯……坐车呢。”蓝凤浑身还软着呢,还来,她明天还要做火车呢。
“没事,你上车正好睡觉。”反正买的是软卧。
蓝凤翻了个白眼,大长腿已经盘上了。
路上蓝凤特别注意两个小家伙,就怕他们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