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让拍拍马脖子,示意它走慢些。
这匹马虽不及他之前的乌骓,却也是难得一见的良马了,按照曹操现在的条件确实是手里能拿得出的最好的马。
元让对此心知肚明。
而那马却朝他打了个响鼻,迈起小碎步,反而跑得更快了些。
哎呦,还不听话。
元让心里微有些不爽,瞪着眼睛歪头看它。
那马却仿佛通了灵性似的,也歪着头看元让。
曹操噗嗤一笑。
这一人一马的表情……怎么说呢,贼神似。
片刻,元让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伸手状似轻柔地梳理着马鬃。
方才还朝他打响鼻的马却猛然升起一股不寒而栗的感觉,身为兽类敏锐的直觉使它的歩伐一顿,乖乖放慢了脚步,保持着正常的速度行进。
走在后面的曹真捅捅他老爹曹邵,凑在他边上咬耳朵:“阿翁,您说主公对那小子这么好,莫不是私生子吧?”
曹邵被这儿子的想法气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一巴掌拍向他后脑勺,把曹真拍的往前一晃,瞪着眼睛低声对这不肖子道:“说甚么浑话哩!”
别说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就算有可能,那也不能说出来呀!
曹真无辜地看向他父亲,摸了摸自个被拍疼的脑袋,随即脖子一缩,乖得像个鹌鹑。
【哎呀,这马表情跟你好像啊!】
系统久违的声音冒了出来。
元让握住玉章跟他对话:“你终于舍得出来了?”
【前些日子不是看你学习太认真嘛,就没忍心打扰你。】
“唔。”元让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曹操见他又握着玉章“发呆”,好奇地凑过去问他:“这个章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而且看着确实是价值不菲的样子。
元让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帘微垂。
“是的,那是我师父送的生辰礼。”
在遇到沈砚之前,他从不在乎自己的生辰,而那人却总是执拗地年年都与他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