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么搁着……或许试着保持距离,便能渐渐淡忘罢。
自认为想了个极好主意的元让回神,猛然发现他的眼睛已经能视物了。
不是先前只有微弱的光感,而是真正的,清晰而亮堂。
内伤也有愈合转好的趋势。
他心中蓦然一喜。
世界意志对他的压制已经消失了。
就在此时,沈砚单手托着一把刀进了屋来。
正心虚着的元让悚然一惊,下意识握紧了中衣的衣袖,指甲几乎要把它攥出一个洞。
沈砚挑眉,却并不问询,而是把手中的苗刀递到了元让的面前。
这儿的世界还真生出了自己的意识,并且……非常的好打劫。
对于欺负它,沈砚心里毫无愧疚感。
谁让这东西欺负了他的徒弟。
元让的注意力顿时被苗刀给吸走了。
他先前用的刀皆为常见之物,虽然在元让的手中依旧能发挥无比的威势,却往往因为支撑不了其中强大的内力与刀意而折断。
但是这把刀,寻常的肉眼都能看出其中的不凡来。
此刀长约四尺,环首直刃,刀身修长,两侧挖有血槽及波形印花纹,隐隐散发着一股沉重刀意,悠长而久远。
而且刀鞘上还挂着一枚熟悉的小章。
最重要的是,这刀是先生送予他的。
“此乃苗刀之祖,乃是上古时期蚩尤的佩剑。”沈砚开口,而后对上了元让顿时发亮的眼睛。
元让满脸惊喜地接过了刀,身上的每处好似都诉说着主人喜悦的情绪。
见他果然十分欢喜,沈砚宠溺一笑,习惯性地拍拍他的脑袋——怎么头顶上有个包?
因着身体数据化而又脱离切断了与网游世界联系的缘故,元让并没有长高,还是维持着一副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模样。
也依旧比沈砚矮上了几分。
沈砚却觉得这样挺好,至少摸脑袋方便些。
“再过一年,你便要及冠了。”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