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书写着一样一样从林昌家拿到的银子和物件。
可是他敢肯定,这绝对不是自己所写的。
而且,哪怕他就是从林昌那拿了差不多五十两银子,可什么时候拿了多少两,和这张纸张都有差入。
他立马便道:“这张纸与我无关,我一没签字二没画押,怎么我都不会认下。”
庄辛延一脸的高深莫测,他的动作很缓慢,却有条不紊。
先从身边官差手中抽出长剑,迈步上前,拿着刀刃割破了林平的手指。
而等林平惊慌的回神过来。
纸张上面没有签字,却多了一个崭新的画押。
或者说,就是上面所书写账目的字迹,墨水都还未干彻底,显然就是才写好。
手指不住的再流血,虽然只是割破了手指,刀口却深可见骨。
林平吞了吞口水,他发现他此时悚的根本不敢开口说话。
倒是林老太太已经不复之前开始的威风,她惊愕失色,面色苍白如纸,只能够哆嗦的说道:“既是……既然是讲理,就是这么讲的?”
“没错,没错,是你们说要讲理,这就是理吗?”林平脸色乍青乍白,喘息未定。
哪知,仍旧是带头的那个官差,他顿时就是哈哈大笑起来,“老太太,我们自然是讲理,这人手中都有您儿子画押的欠条,自然得将银子还上不是。我来瞧瞧,哟呵,五十两出头,要不我来做个住,就还五十两银子即可。”
“你们,你们混账。”林老太太心底莫名的恐慌,因为她发现,一旦没了理,面对这些官差他们家只有认栽这么唯一一条路。
官差冷哼哼一声,他道:“老太太,您说话得客气些,要知道辱骂官差这也是一条罪。你们将银子还了,这事我们便不追究,您看可好。”
“明明就是庄辛延压着我画押,你们难道眼瞎了不成。”翻来覆去就是还银子,林平一股恶气涌上来就是说了这话,“没看见我手上还有伤?没看见这些字迹墨水还未干?你们都是瞎子不成。”
官差嘴角浮起一丝冷意,上前一脚就是狠狠的一踹。
他道:“别说这些废话,赶紧着去拿银子。”
被踹的四脚朝天的林平顿时就恹了,更是将他给踹醒了,他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有朝着官差辱骂的这么一天。
林平垂着头,不敢去望显然是有些发怒的官差,他只能够道:“我没银子了,先前那十两银子就是我所有的家当,要不,我先欠着,等我以后有钱了再还。”
“还什么还啊,凭什么还,那是我儿子孝敬给我的,你们不信就去问问林昌那个混账东西,他绝对不会让他大哥来还银子。”林老太太哭丧着脸,又捂着胸脯喊道:“哎哟,我的心好疼,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老头子啊,你干脆带我走吧,省得我留在这里受气啊。”
故技重施,林老太太这样的假装,已经不是一次两次。
每次为了达到目的,不是捂着脑袋就是捂着胸口,可一旦目的达到,却什么事都没有。
庄辛延这时却是笑道:“这事结了,我便带阿奶去镇上医馆走一趟,有病治病,所有的医药费归我一人来出。所以,为了阿奶的好,大伯你还是赶紧的拿银子吧,耽误了阿奶的病情,可就是你不孝了。”
林老太太哑然,哪里是喘不过气,反而还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