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意也可以说,要加利息,还是改还款期限,都可以商量,自己尽量做到就是,只拿眼神瞪人是做什么?吴瑕偷偷瞄一眼乔锐格,也有些不开心。
他自认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自己主动表明态度,却得到这么个回应,着实是郁闷。
而乔锐格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去看那张借条。
老实讲,吴瑕的字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
字迹秀气,偏瘦,字与字之间似乎在刻意保持间距,显得有些拘谨,每个字的笔划转折间却又带着锋利,透着傲骨。
自己名字总是写得最熟练的,落款的签名就龙飞凤舞了许多,颇有点洒脱不羁的劲儿。
乔锐格想,还真像他这个人。
昨晚把吴瑕带去会所,算是乔锐格的心血来潮,也算是有意为之。
那个时间,如果不是吴瑕,他也会随便带个谁去,不管男女。
只是吴瑕恰好在,乔锐格顺手就抓了他。
他知道,昨晚带着吴瑕进会所那一刻,就已经有人知道他又带了人去“风流”了。
上次去带的是谁,是男还是女,乔锐格都已经不记得,他可以肯定的只是每次带的都不会是同一个。
他是风流浪荡子,所有人都知道。
组牌局的老家伙们自然也知道,见到吴瑕时甚至没有表现出一丝丝的惊讶,反正不管是谁,都是乔二少的玩物而已,他们连认识的必要都没有。
不过昨晚这一个稍有些不同,他太没有一个“玩物”的自觉,既不陪在旁边看乔锐格打牌,也不给他倒酒点烟,倒是面对着牌局一脸看不懂的无聊和厌烦。
乔锐格竟然也不管他,就任他在旁边玩手机,发呆,打瞌睡,到后来真在沙发上睡着了,还叫人送他去楼上房间。
只是不知,那些得到消息的人,又怎么看这个不太一样的“玩物”,大概会归结为乔少爷又换了口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