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追过去:“哎,我煮了粥了,给你凉一碗?”
乔锐格回头看他一眼,说了声“没胃口”就关上了浴室门。
吴瑕脚下一顿,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慢慢转身走向厨房,一股凉意从心底慢慢往外涌。
乔锐格看他那一眼,眼神冰冷极了,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厨房守着熬好粥,吴瑕留意着浴室那边的动静,听到乔锐格出了浴室直接进了卧室,他关了火,把牛奶锅端下来放到隔热垫上,加了一小勺糖慢慢搅拌,等牛奶凉一些了,倒进玻璃杯里,端着往卧室里去。
没想到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乔锐格竟然就睡着了。
他趴在床上,脸埋在羽绒枕里,被子胡乱往腰间一搭,完全不在意地将大半个光裸的背暴露在初秋微凉的空气里。
吴瑕愣了愣,走过去把牛奶杯放在床头柜上,帮他把被子拉上来盖好。
乔锐格呼吸沉缓,已然睡熟了。
吴瑕在床边轻轻坐下,静静地看着乔锐格。
睡着的乔锐格侧脸看上去依然英俊极了,相比清醒时候的他,少了些风流不羁,多的是温柔安详,更没有冰冷的眼神。
吴瑕抬起手来,指尖轻轻从乔锐格的额角眉间划过,勾勒过他漆黑的鬓角,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在抿紧的唇角逗留了片刻,才恋恋不舍地收了手,起身,端着那杯热牛奶出去了。
差不多每隔半小时左右,吴瑕就会到卧室里看一眼乔锐格,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乔锐格睡得很安静,似乎并不需要他这样牵肠挂肚。
过了两个多小时,在吴瑕第五次走进卧室的时候,终于看到乔锐格有了动静。
他翻了个身变成侧躺,右胳膊直直伸在被子外,嘴里不知道低喃了一句什么,站在卧室门口的吴瑕没有听清。
吴瑕走过去,看着他露在外面的右胳膊,夏天时为了他受的伤,现在已经连疤都看不到了,吴瑕想起乔信达额角上的创口贴,心里揪了一下。
也不知道乔锐格是用哪只手打的,这条胳膊的骨裂虽然好了,可要把人额角都打破,那力道也不小,一拳砸下去,搞不好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吴瑕有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