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烟快抽完的时候,街口拐进来一辆出租车,车头“空车”的红灯亮着,吴瑕招了招手。
上了车,司机问:“去哪儿?”
吴瑕紧了紧身上的外套,说:“绿湾花园。”
他还是住在乔锐格的公寓里,在乔锐格不回来之后,他有想过是否还要继续在那儿住下去。
住进那套公寓,一开始是因为以前租的老房子水管出了问题,乔锐格把房子让他借住,后来继续住下去的理由是要照顾受伤的乔锐格,再后来租房的房东卖了房子,再后来……
这些日子吴瑕脑中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他在想,乔锐格会不会也在等着他自己搬走呢?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
就像某些人,厌倦了旧情人却又不肯明白地说出来,或是不想把分手的场面搞得太难看,于是就冷处理,悄悄地疏远,避而不见,以期让旧情人识趣地自己消失。
吴瑕手里存了一些钱,虽然远远未够还清欠乔锐格的债,但要另找房子搬走也不是不可以。
可他不甘心,不想走得这么窝囊。
要杀要剐总要死个明白。
而他也不信乔锐格会是怕分手就躲起来的人。
唯一让他觉得心虚和不安的是,他们之间到底算不算是“分手”。
毕竟连一句“喜欢”都不曾说过。
最近吴瑕一直都在持续地关注着本地的新闻,每天买三份报纸,每晚看电视新闻,有空就上网刷热门话题,财经生活八卦,没有哪一类新闻漏下。
不过并没有关于乔锐格或者是乔氏集团的任何消息。
吴瑕是后来慢慢回味过来,在电视上看到乔锐格打人新闻时是什么让他感到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