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瑕止住咳,说:“不用你操心。”
乔锐格怔了怔,歪着嘴角冷笑,退下床站直了,扯了扯衣领,整个人浑身上下都像写着“易燃易爆/炸”。
偏偏吴瑕这会儿也不怕死,他斜眼看着乔锐格,从眼神到语气都透着寒意:“我的贞节无所谓,你至少尊重尊重你的未婚妻。”
不知这句话触到了乔锐格哪部分的心结,他朝后退了退,身上那股随时会暴起的怒意似乎慢慢沉了下去,又是一副懒洋洋漫不经心的姿态。
他掏出烟盒,抽出一根来叼在嘴角,点燃了缓缓吸了一口。
“尊重?嘁,”乔锐格发出一声冷嘲,“教我做人?你哪来的自信?”
吴瑕默然片刻,点点头:“你说的对。”
他爬下床,要继续收拾行李,刚蹲下去,旁边就伸来一脚将行李箱踢开。
“你……”吴瑕起身瞪着乔锐格。
乔锐格喷了口烟,英俊的五官隐在烟雾后看不真切表情:“不准搬。”
吴瑕忍耐地说:“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乔锐格啧一声:“你不是说过,我是债主,我就是你的道理。”
吴瑕捏了捏拳头,身上微微发颤。洗完澡他只穿了单薄的睡衣,之前急火攻心,只想着搬东西走人,没觉出有多冷,过了这么久又跟乔锐格撕扯了一番,现在就感觉到了冬夜的寒冷,一阵阵凉气从冰冷的地板砖透过赤着的脚底直往身体里钻。
看着吴瑕微微发抖的身体,乔锐格眯了眯眼,依然用懒洋洋的语气说:“我不觉得维持这段关系有什么问题,你在矫情什么?”
吴瑕想忍住不要颤抖,可他很冷,胸口也有些闷痛,喉咙更是一阵阵的发痒,他感觉自己可能真是要生病,可真要病了,好像也无所谓。
他干脆就在床边坐下,试着跟乔锐格讲道理:“不是我矫情,你要结婚了……”
乔锐格不耐烦地打断他:“是是是,我是要结婚了,那又怎么样?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痛快一点?”
吴瑕看着他,抿了抿嘴,说:“你不觉得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