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急忙转身进了厨房,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拿电热水壶接水,他脑子里乱哄哄的,一时竟忘了左胳膊的伤,直接用左手提着水壶,水才接一半胳膊受不住重量差点摔了。
“我来吧。”吴瑕从后面伸手稳稳地接过水壶。
乔锐格朝旁边站开一步,静静地看着吴瑕接好水,拿出电源线插上。
他抬了抬手,想放在吴瑕劲瘦的腰上,犹豫一会儿,又缩了回去。
乔锐格觉得自己看不懂现在的吴瑕。他已经说了很多做了很多,甚至带吴瑕来这里,像把自己最后一块软肋亮给他看。
可是这些似乎都无法触动吴瑕,就像以前吴瑕说“随便”他知道吴瑕肯定在暗地腹诽,脸上冷冷的,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小情绪都从眉梢眼角泄露。可现在,吴瑕就算不说,但表现出的却真的是“随便你”的意思。
他仿佛给自己树起一面坚实的盾,任乔锐格怎么试探,都不动摇半分。
难道这就是心死的感觉吗?
乔锐格狠狠捏了捏拳,此刻的他无比地痛恨以前的自己。
“面呢?”吴瑕的问话打断了乔锐格的自我厌弃,乔锐格从冰箱里拿出两碗泡面,吴瑕接过去,撕开包装。
乔锐格木着脸站着,曾经他要追人也算花样百出,但现在脑子里一片空白,连句情话都想不出来。
“啊。”吴瑕低呼一声。
“怎么了?”乔锐格回过神,赶紧问。
吴瑕转过身,手里还捏着一个撕开口的料包,身上的T恤胸前挂着长长一道油渍,显然是撕料包的时候没当心,油滋出来喷到了。
乔锐格从他手上拿走已经喷掉一多半的料包,说:“去换了吧,顺便把澡洗了。”
吴瑕无奈去洗澡,好在反正带着行李,倒是不愁换洗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