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年愤怒的一甩凳,正不偏不倚的把门关住,阻住了萧绪的去路。
“你现在还没到时机。”
“呵,那什么时候才能算到时机?等你弄死我好名正言顺的登基吗?”
少年唇边的那一抹讽笑有些刺眼,萧绪看着,不由得皱了皱眉,面色有些偏冷。
“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谁?你当真不是明知故问?”
萧绪没说话,安景年想起什么似的,语气有些偏激。
“从我懂事起宫里的人就说,你萧先生是个大忠臣!
早前你父亲和我父皇出战一方,你小小年纪便为父皇出谋划策,你一家子都是个大忠臣!
但你们都是忠心于与我那个父皇,那个死去的先帝!
换了我谁还会忠,毕竟你们效忠的先帝有我这个蠢蛋儿子,怕是你们都恨不得把我塞回娘胎回炉重造吧。
所以只要弄死了我,你自己登基,便也无愧于先帝的“知遇之恩”呐——”
安景年说的这些都是原主真实经历过的,他一个小孩子将下人们背着他说的这些都听了进去,但他却叛逆的不肯跟任何人说。
索性别人越骂他蠢,是朽木,他就干脆破罐破摔。
原主的委屈萧绪也不知道,安景年干脆彻底爆发一场,让萧绪情绪动荡,不管是愧疚没按先帝遗言照顾好他,还是什么别的,但总归情绪有变化就好。
少年眼眶红红的瞪着他,身上橙皇的太子袍子坚重的像是随时能压弯这个脆弱的少年。此情此景,萧绪沉默了。
确实,他一直觉得太子是个蠢的,若不是他是先帝的孩子,他也没那个耐心辅佐他至此。
张了张口,萧绪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看着越发委屈的憋着泪水,心下羽毛挠似的软化了一片。
最终,伸手拍了拍安景年的肩头,想起少年说的话,眼神有点冷。
“不必要去相信那些无稽之谈,你要知道,你是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不让你登基也不过是因为你现在还不够格。”
萧绪顿了一下,回忆起往日少年的胡闹。
“你现在,还太弱。”
安景年:“……”
除了被打击的在风中凌乱,我还能做什么?
“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