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静默了半晌,正当他以为B已经妥协了之后,突然听到有人轻轻地“嗯”了一声。
B说:“如果剥掉她的皮,能看到里面不属于人类的那部分,我不介意成为持刀的刽子手。”
A问:“你想做什么?”
B说:“我想做你们做过的事。”
A闷声笑了,他反问道:“我做了什么了?”
B也跟着笑,他的声音透过单薄的墙壁显得有几分冷漠,干涩得就像在黑板上留下噪音的粉笔。
“你什么都没做?”他扬声道,“那不是正好?你既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那么我自然也不会做出什么的,毕竟我要做的和你们曾经做过的没什么区别。”
“要狠心就要一起狠,说好了一视同仁的,你可不能半途而废。”
什么叫半途而废?他想,A之前做的事情是半途而废了吗?
B不希望他半途而废,是希望把他之前做的事再延续下去吗?
他们要怎么延续?在哪里延续?那些事接着延续下去会发生什么呢?
他隐约产生了一股奇怪的念头,甚至想冲出去阻止对方。他深刻地意识到A和B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一定是错误的,他们已经做错过一回,不能再错第二回 了。
不能再错了。
他站起身,向门边走去,慌乱的脚步在会议桌旁打了个踉跄,好在没有发出太大声音,应该也不会引起外面两人的注意。
他急忙扶住桌边,心有余悸地呼出一口气,然而抬头的瞬间他却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是这间活动室里有什么东西产生了异样。
他站在会议桌旁,听着门外A和B 有一搭没一搭的争吵辩论,视线环视着周围的一切,最后停在了落满灰尘的窗帘上。
他没有看见任何人影,没有看见任何的衣服或者肢体之类的东西,然而他就是近乎于着魔地肯定着,那扇窗帘有什么不太对劲。
那厚重的扇窗帘后面,就像藏着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