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表现的镇静、淡定,只是把他当成一个生意上的合作伙伴,但真正面对他,还是心慌意乱。
她原本以为会议室里还会有别人,没想到只有他一个。
这更加增添了她的不适和局促。
空气变得极为压抑,气压似乎被这个男人逼到了负值以下。
她深吸了口气,坐到了离陆皓阳最远的座位上,好让自己能够顺畅的呼吸。
“陆总,这是cbd的设计图和工程造价,请你过目。”她极力让声音比自己想象中还要平静。
“坐得这么远,还怎么谈?”陆皓阳深深的看着她,仿佛要把她熟悉的轮廓重新勾勒一遍。
她抿了抿唇,虽然极不想动,但为了合作项目,还是勉强站起身来,准备换一个离他比较近一点的位置。
就在这时,陆皓阳也站了起来,像飓风一般袭来,把她搂进了怀里。
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她一大跳,浑身掠过剧烈的痉挛。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挣扎起来,拼命的挣扎。
一想到她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生命垂危,而他却无情的抛弃了她,和别人结了婚,她心里的恨意就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然而她越挣扎,陆皓阳就搂得越紧。
他好想她,想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想得心疼、肝疼、五脏六腑都拧绞在了一起。
“笨蛋萌,别动了,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极致的痛楚和无奈。
他把头搁在了她的肩窝里,贪婪的吮吸着她甜美的、令他魂牵梦绕、眷恋不已的气息。
而她的心里只有恨,只有怨。
这些天,她总算想明白了。
他肯定以为她要死了,不想当鳏夫,所以毫不留情的跟她离了婚,把她独自扔在冰冷的病床上等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
网上,经常会报道妻子生病,丈夫失踪的消息。
原来他也是这样的人,冷血、冷酷、无情。
“陆皓阳,我不再是你的妻子,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请你放尊重一点!”
“笨蛋萌,你给我点时间,我还会回来的。”他的声音虚弱的像一阵风。
她冷笑了一声,愤怒和怨恨已经完全充斥了她的大脑,并且在里面不停的发胀,把她的理智也吞噬了。
“怎么?马雪婷让你不满意了?她的床上功夫不是很棒吗?不是伺候的你很开心吗?你怎么会不满意呢?”
“不管那个女人跟你说过些什么,你都不要相信,我不可能碰她,也不会去碰别的女人。”陆皓阳坦然的、凝肃的、坚定的说。
景晓萌压根就不相信他的话。
他说得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不会再相信了。
他就是个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冷血动物。
“陆皓阳,好马不吃回头草,好汉不走回头路,离了婚,就干脆一点。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互不相干。”她干脆的、斩钉截铁的、毫不犹豫的说。
他总是在变,总是在变,一会温柔似水,一会冷酷如冰,她没有那么强大的心理承受力。
她已经决定了,快刀斩乱麻,和他一刀两断,从此萧郎是路人。